這種寒意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凝抬著下巴看他,身後的手指都糾在一起,然而臉上依舊是強自的故作鎮定。
法克盯了她十秒鍾,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跟程小姐是一路人,看起來沒什麼意思啊。”
凝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把程誠怎麼樣了?”
三天前的晚上,遊輪上突然停了電,然後就是槍聲響起,工作人員迅速檢查好線路,之後法克說他丟了東西,但是船上隻見到血,沒有找到人。
那突然斷掉的血痕當時就讓她恐慌到了極點。
之後船上的警衛在船上搜人,程誠這三天都不見蹤影,她想冒險去韓禎霆的房間,但是除了檢查的人進去了一次,再也沒人能靠近他的房間。
法克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挑出一抹妖豔的笑容,“你不是知道我們是一夥的嗎,可惜似乎沒來得及通知同伴啊。”
凝隻覺得頓時手腳冰涼,不行,陸凝,你不能膽怯,如果程誠真的出事了,她必須想辦法聯係到李姐。
這麼一想,反倒壓下了內心的戰栗。
“所以,法克先生,你們是要殺了我們兩個嗎?”凝吐字清晰,在法克看來,似乎是一下子冷靜下來了。
她直覺法克不會殺她,這種直覺也許沒有任何的緣由,但她還是決定一搏,隻要他不殺她,那麼她和程誠就還有機會。
法克的表情似乎是很困擾,他作勢歎息了一聲,“韓禎霆最近玩得正起興,我哪裏能動他的女人呢?”
“那你抓我做什麼?”她雖然說不上聰明,但是也絕對不蠢,程誠的身份是迷,用李姐的話來說,除非她親自開口,誰都不會知道她是什麼人。
“陸小姐看起來是個聰明人,就直說好了,那位公爵千金,到底是在為誰辦事。”他問的平淡,眼睛看也沒有看她,好似隻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凝抿唇沉默著。
法克淡淡的笑,“我的耐心跟你的美色成正比,陸小姐,我想從你嘴裏挖出件什麼事可以用的方法不下一百種,不過我個人覺得太血腥了可能不太美觀也不符合你的身份,所以,老實說了吧,省的耗費我的時間。”
凝的聲音幹澀,“我們隻是受人所托。”
法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兀自的笑了出來,“我都想不通我是怎麼被韓禎霆策來審一隻小白兔的。”伸出手指扣了扣桌麵,“原則上你這種不上台麵的小嘍嘍我是沒有興趣動的,但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是不怎麼守原則的。”
凝的聲音平板之極,“法克先生,想必你已經調查過我的身份了,我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又是孤兒,認識程誠是因為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做所以出錢替她去做,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公爵千金。”
以前李姐告訴過她,騙一個人,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心虛或膽怯,你必須首先要告訴自己你說的就是實話。
法克漫不經心的提醒她,“你剛才很擔心她,你叫她程誠。”
凝皺了皺眉頭,“她人很好,給的薪水又多,平常要我做得也就隻是小事情,我當然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