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跟佑想有過關係?”他的雙手掐在了她纖細的喉管上,隻需要用一點力,那麼她就香消玉殞了。他的麵容微微地扭曲著,獰惡地叫道。高分貝的聲調震得她的耳鼓嗡嗡地作響。
在她即將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間,她見到了自己的父親跟母親,他們兩人在朝自己招手。她的唇角微微地牽起,露出一個好美好美的微笑。
他看到她已經翻起了白眼,霎時當頭一棒,登時撒開了手。他見到她的嘴角露出一個柔美的笑容,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他悚然而驚。她寧願死在自己的手下。
她咳嗽起來,臉色憋得通紅。
他的唇邊浮起一種近乎苦澀和自嘲的表情。她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弟弟!這一刻的心痛感覺無法描繪,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刀子剜去了一大塊肉,同時又有無數把刀插在上麵一樣。瞬間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地愛她,不願意失去她。
酒精的餘力還在體內不斷地上升。他用力地扯開她的睡衣,她惶惑地盯著他,蜷成一團的身子不住地躲著他。他毫不遲疑地將雙唇緊緊地吻在她的嘴上,感覺到有會液體留在臉上,他睜開眼睛,看到她緊緊地閉著雙眼,眼角卻綴著兩顆大淚珠。這些眼淚卻給了他莫名的刺激……
夜已經很深了,天空像一塊漆黑的絨布將大地籠罩住。他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竟然是淩晨。他從她的身邊爬起來,摸黑找到自己的衣物。他不想跟一個喜歡自己弟弟的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他快速地穿戴完畢,徑自地推開門走了出去。他能去哪裏?總不見得天不亮就去公司上班吧。他腦海裏靈光一現,將車子開到了海娜公寓的樓下。他在車子裏撥通了她的號碼,沒有過幾秒鍾,電話就通了。
五分鍾之後,他已經站在了海娜家的門口。
門一打開,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了她的嘴唇。酒精還在他的體內作祟,如今他急需一個迫切的發泄口,他知道海娜是一個好對象。兩人滾在地板上纏綿起來。這一刻,所有的責任,義務,道德,統統都拋之腦後。他在海桃身上所受過的傷害,要在海娜身上加倍地補償回來。海娜是不會拒絕他的,他知道。
意亂情迷之中他聽到自己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個名字,而正趴在他身上的海娜在那一刻她靜止了。隨後他朦朦朧朧地睡去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陽光十分燦爛地從條紋窗簾處透了進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發現自己呆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這間房間裝修得時尚大氣,唯一顯示它的主人是個女性的標誌就是掛在牆上的一幅巨幅照片,那是海娜的寫真,背對著他,露出****背部美好的曲線,肌膚細致緊繃。臉微側著,抿著嘴笑著,流露出一種既純真又性感的韻味來。
他坐起身上,看到昨天晚上扔在地板上的衣物,已經在櫃子上放得好好的了。他剛想起床的時候,海娜已經推門進來了,她的身上穿了一件胸前有哭臉圖案的T恤,鬆鬆垮垮的,她那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不加掩飾地裸露了出來。
他慌張得立刻縮回到了被子裏。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得那樣慌亂。
她噗哧一聲笑了,放下手上盛有食物的托盤,背對著他說道:“我為你準備了牛奶跟三明治,你牛奶裏要不要放點糖?”
“那放點吧。”趁著她轉身的時候,他連忙將褲子套在了身上。
她拿起糖包往泡好的牛奶裏撒糖,一麵對他說道:“今天你還去上班嗎?”
“去的。”他已經將襯衫也穿好了,頭腦也頓時清醒了幾分。昨天晚上他到底在做什麼。他懊惱地想著,自己犯了一個最離譜的錯誤。
“好了,那你快點吃吧。”她將牛奶跟三明治遞給了他,笑吟吟地說道。
他悻悻地接了過來,麵無表情地嚼了一口,三明治的味道還不壞。
可是她卻睜大了雙眼望著他:“你還沒有洗臉刷牙呢。”
他想了一想,好像真的還沒有洗漱過。於是他走進跟房間連在一塊的浴室裏,看到洗手台上放了一支新的牙刷,順手拿了起來。她的聲音飄飄悠悠地傳了過來:“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他的嘴裏含著牙膏泡沫,支唔了幾句,發現鏡中的自己不自然地皺緊了眉頭。
隨後她也走進浴室裏,注視著鏡中的他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是我自願的。”
他用水將口中的泡沫衝走。她又及時地遞上了一塊簇新的毛巾,他接過之後抹了抹自己的臉。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對不起,我太魯莽了。”
“我說了,昨天晚上我是自願的。”她那一本正經的臉攸忽間又變得笑眯眯了起來。她摸了一下他的臉龐,半開玩笑地說道,“你不用對我內疚。我知道你有老婆的,不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