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談判(1 / 2)

冉佑想的目光移到茶幾上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瓶子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哪有什麼心事。”他將煙從嘴裏拿出來,直接摁在煙灰缸裏熄滅了,僵硬而又不自然地微微地一笑,“倒是你,似乎有什麼心事。你跟儲雨嘉怎麼樣了?”

一想到儲雨嘉,他的臉色就變得怏怏的了,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想,我們大概完了。”

“完了?”冉佐思驚訝地望著他,“她可是你第一個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你舍得嗎?”

“大哥,我真的受不了她這種千金大小姐,今天我隻是遲到了半個小時,她就當街大發雷霆,最後還丟下我一個人自己開車走了。這樣的性格以後我怎麼跟她相處呢。”冉佑想真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說起儲雨嘉的壞脾氣,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他是從來沒有拍過拖,可是跟這樣的女人拍拖實在是太累了。約會不僅不能遲到,而且還要比她早到,遇到紀念日,生日等種種節日,要記得買禮物給她,而且這禮物還得挑得她合心意。他覺得這比考大學還要難。

冉佐思被他的話逗笑了。兩兄弟隻相差兩歲,長得樣子也很相似,唯獨性格南轅北轍。冉佑相這個人比較單純,也比較簡單,他希望過的生活就是簡單快樂。而他不一樣。

想著,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道:“她是女孩子,你該多讓著她一點。”

冉佑想想到白海桃,於是小聲地咕噥了一句:“怎麼女人與女人之間差別就這麼大呢。”

“怎麼?你還認識了別的女孩子?”他挑了挑眉毛質問冉佑想。

“不是,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冉佑想不好意思地笑了。

夜已經很深了,喝了許多酒的他沒有一絲困意,以往的他酒量很淺,煙癮也不大,可是自從她離開了之後,他抽煙喝酒不住地膨脹。以前喝酒是為了睡不著,如今喝酒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就如同人每天要喝水吃飯一樣。他站在窗口,指縫裏夾著一支煙,火星點點如豆,他望著樓下那碧藍的遊泳池發怔。

他從睡袍的口袋裏摸出她的那張一寸照片,照片上的她清純青澀。他的眼前浮起那一天她站在鐵柵欄門口,哭喊著問他要女兒的情景。手無力地垂了下去,那一寸照片就落在了窗台上。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來撥了一通電話。

“喂,曹媽,圓圓怎麼樣?”

“少爺,小姐她已經睡了,今天乖乖地吃了飯,睡前吵著我要找媽媽,我給她講了兩個故事,她就睡著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吧。”

他掛了電話,嘴角揚了上去。孩子總歸是孩子,無論她多麼想念自己的母親,隻要有別的新鮮的事物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就行了。

一眨眼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注定又是一個孤寂無眠的夜晚,此刻的他多麼企盼地想聽到她的聲音,他的手微微地顫抖起來,將那串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五年前他曾經撥給她無數次的電話,都顯示她停機了。那麼今天呢?她會不會重新開機。

果然,她的手機開通了。然而過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直到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她那清清脆脆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是我!”他喑啞而又低沉地說道,心裏嘣嘣地直跳。

在話筒那端的她突然間沉默了下來。

“明天到我家來,我可以讓你見一見孩子。”他故意用冷冰冰的語調說道,視線自然而然地移到了窗台上那一寸照上的她。她正對著自己微笑。

“真的嗎?”她既愕又喜的聲音再次震蕩著他的耳膜。她迫切想見到女兒的心情已經借由她的聲音傳遞了出來。他微微地感到一絲惆悵與落寞,隨即掛斷了電話。

他緊緊地捏著那隻手機,沉重地閉上了眼睛。她的聲音一點也沒有改變,仍然是那樣動聽悅耳。明天自己又可以見到她了。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自己何時又落魄到需要借助女兒才能與她見麵的地步。五年了,自己的身邊來來去去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的蹤影,卻從來沒有為哪一個停留過。

鈴聲突然大作。他斂了斂臉色,將煙塞入口中,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又接了起來。

一個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嬌滴滴的女音響徹在耳畔。

“冉總,你現在在幹嘛啊?”

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這女人是誰?

“我是奧蘿拉啊。”

“奧蘿拉?”他心裏默默地念了一遍,隱約似乎有點印象。

“你想起來了嗎?”那女人的聲音透著幾分責備。

“哦。奧蘿拉,是你啊。”他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裏對這個叫奧蘿拉的女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女人對於他來說,都是逢場作戲罷了。寂寞的時候找個來寵幸一下,早已忘得一幹二淨。

“冉總,我們好久沒有見麵了。什麼時候出去吃個飯呢?”

“好,好,下次吧。”他說著便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