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可笑的吧?竟然一切都已經發生也已經結束,她早已經不是雪戀而是默言,那又何必抓著雪戀的過去不放。
對於她的淡淡幾語,他卻冷靜了下來,甚至惱於之前自己為何會對於她的隱瞞如此憤怒而不解,他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冷靜的自己才說道:“對於當日未弄清事情就魯莽的下了決定,我很抱歉,我會同伊人樓的老板說,你收拾下,過幾日便同我回京。”
原先他決定帶她離開,如今更是如此覺得。
默言卻搖頭:“王爺無需在意這些,默言在金縷閣很好,您無需為了感覺愧疚而帶我離開,您並未虧欠默言任何東西。”
喬硯卻專注的看著她,然後很鄭重的說道:“默言,我希望你陪著我。”
默言呆呆的看著他的雙眼,裏麵沒有一絲的玩笑或者輕浮,隻有他的認真,在她未回神的時候,她已經點頭,懊惱已經無用。
喬硯轉頭看著那個白衣女人:“殺手不是都很講信譽的嗎?你如此輕鬆說出買凶殺人的主使人似乎不符合你們的行規?”
她卻隻是笑笑,帶著不同一般女人的昂然同隨性:“我已經不當殺手了,殺手需要遵循的東西已經於我無關。”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有道德感的人。
喬硯也未太過卻糾纏這些,他起身離開,在門口對默言說道:“默言,這不是愧疚,喬硯從來不覺得錯對過何人,但決定也不會更改,你應該也知道伊人樓不會為了你一人而反對我的要求。”
就算她是伊人樓的招牌。
白衣女人卻隻是淡笑的看著她離開回頭看著已經失了平靜的默言,她很平靜的說道:“默言,你喜歡他不是嗎?竟然有機會可以站在他的身邊為何不抓住,他人的看法喬硯這人重來不在意的,他有一天會不會喜歡上你,你要去試了才知道,但是不先站在他身邊,就算有緣分,也隻能繼續錯過。”
默言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她微微一笑,春暖花開:“我叫紅禪,這是我父親為我取的名字。”
也是她母親的名字,她母親在她出身沒多久便死去,她的父親便為她取名叫紅禪,她母親的名字。
默言眉頭微微皺起:“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很多她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被人知道的事情。
紅禪點點頭:“是,我知道你的事情,所有的事情發生了,不可能永遠不被人知道,隻要用心去找就可以找到痕跡,何況當年伊人樓的紅姐用一個被玩死的妓女換了你同她走,也許那些官兵未太在意,但是並不代表真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她苦笑,當日她被送到西北大營,被送到那些軍妓的帳中,看著那些在憔悴的女人身上不停息的宣泄這的士兵,她感覺她會死,那種感覺是那樣的強烈,當她被不耐煩的士兵拉過去這衣服的時候,是經過那個帳子來接昨日送來的妓女的紅姐救了她。
那時候她跟領頭的那個隊長憤憤不平,因為他們竟然不止節製,玩死了她手下的兩個妓女,這其實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是紅姐還是感覺氣憤。
這個時候紅姐看到了她,最終作為妥協吊件帶走了才剛剛送來不久的她和另一具妓女的屍體。
雖然之後她帶她進了伊人樓,開始了她笑往迎來的妓女日子,但是她還是感激她的,畢竟如果被無數的士兵不停息的玩弄,她感覺這雖然不是救贖,卻是恩賜。
而且紅姐一直告訴她,人要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才知道最終會如何。
所以她成為了伊人樓的默言,最終成為了金縷閣的默言。
紅禪看的出來,這個淡漠的女人是對喬硯動了心的,她微笑的說道:“你不好奇喬硯心中的那個人嗎?同他去京城,那個人就在京城。”
默言看著她的笑,明知道裏麵帶著誘拐的感覺,卻依然無法欺騙自己,她真的想知道喬硯愛的人,想看看喬硯愛的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相思入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