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塵歸(2 / 3)

做為帝國最年輕元帥的副手,他亦是各個來祝賀的高官巴結奉承的對象,他記得在他飲著他人敬的酒的時候,抬頭的刹那看到他微笑的端著酒同另一桌的人碰杯。

秦青直接忽略掉他的話,很少人知道他的酒量千杯不醉,何況為了那些來祝賀的文官,當日選的酒並不是烈酒,所以他可以再把所有的人都喝的差不多後,在安排人送他們回去,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休息了,可他的上司卻連入個洞房都不讓人省心。

他很直接的問道:“元帥可還知道昨日之事?”

喬硯一手柱著腦袋,黑發泄了一地開出魅惑的青花,淡笑的問著自己的得力下屬:“你指的是哪件?”

秦青無一絲的惱怒很平靜的回到:“關於元帥昨日把夫人送去軍營之事。”

喬硯坐了起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下屬:“是有這麼回事,我沒有追究羅家應是仁至義盡。”

秦青直直的看著他然後說道:“你這是在遷怒。”

喬硯眯了下眼看著自己的下屬,話語已經變冷:“青青,彼女以非處子之身嫁於我,辱我至此,本帥並無過分之處吧。”

聽出他的火氣,秦青卻一點都不在意的說道:“你是在遷怒,不問緣由的把一個女人送去邊界苦寒之地做軍妓,你自己很清楚你是在遷怒,為他要你娶妻,還有不要叫我青青。”

直接忽略掉後麵的話語,喬硯站起來盯著一臉堅毅的秦青,然後一甩衣袖背對著他:“她不潔,我就算當場斬了她亦不為過,他要我娶我便娶了,但是之後的事情我總可以自己做主。”

秦青看著他的背影,他身高同自己先差無幾,但是卻是偏瘦的,喜服已經脫去,一身白色的內衣披在他的身上,更是顯出他的消瘦,帶著說不出的孤寂之味,他在心中暗歎,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要在喬硯麵前提起那個他。

但是他還是說道:“那日在朝堂上為你娶妻之事爭論不休的時候,羅家小姐陪同她母親去靈隱寺上山還願,在後山被人奸汙,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她本想在昨日同你說清,隻求你別怪罪她父母,任其處置。”

喬硯轉了過來,看著麵不改色的秦青,他清楚隻要是他說出來的,基本都是不帶水分和折扣的。

這個人內心細膩卻也堅毅,他清楚時間的醜陋為難卻不願意在朋友麵前說一句假話。

但如果真是如此,他眉頭皺起有些為難,事情已經發生,也許很多男人會把一個女人被人奸汙看做是那女人的錯,覺得定是她放蕩勾引才會引此汙泥之事。

但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行走江湖,後又是長久的軍旅生活,他比那些活在安定的生活之下,每日飲酒賦詩的公子哥更明白,一個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無奈和危險,他不會同那些人一樣說,折花隻是因為那花太美了著自己去攀折,他明白美麗容顏招來的禍害。

如果那女人真是被人奸汙,以一般的情況他並不會去責怪與她,原本便沒有感情基礎,他也就是讓她找個安靜的院落住著,反正他的帥府不是養不起她。

隻是事情已成定局,人已經送走,一晚的行程,他很明白自己手下做事的效率,現在想要追上可行性已經不大。

昨日他是一身的怒氣不於外顯,人更是醉的八九,所以在她在自己麵前跪著為父母求饒的時候,他並未去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