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向來性子堅韌倔強,竟是絲毫不懼。
“二哥,你若倉促下令,無異於自取滅亡啊!”
“你說什麼?”,赫連浮屠說著棲身而近兩手插入琅琊王頸中,麵目猙獰扭曲。
琅琊王麵色漲紅,卻是絲毫不懼,既不反抗也不後退,隻是目光堅毅,重重搖頭。
“爹爹,你怎麼了,快點放開三叔啊!”
原來二人爭吵之音觸動了外麵的赫連姽嫿,她見事不好忙進殿阻止。
赫連浮屠慢慢恢複平靜,隻是語氣中仍有狂妄之意:“姬兒,你來說,父親神功是不是天下無敵啊?父親的九黎族可不可以望風披靡,一往無前啊?”
“是是,爹爹最是英雄了!”赫連姽嫿一邊應著,一邊赫連浮屠的手拿了下來。
“三叔,您先請出去一下,我有悄悄話要跟父親講。”赫連姽嫿說著示意狐裔將琅琊王引出。
慢慢將赫連浮屠安撫下來後,赫連姽嫿走了出來。
“父親的癲狂之症越來越重了!昨日竟把吐穀渾族的使者殺了,原因竟是。。。”赫連姽嫿說著臉色有些尷尬,“原因竟是使者緊張之下口吃結巴,父親竟懷疑他降心不誠,戲弄於他。”
“結果呢?”
“結果將此人綁縛了,喂了吞天雀了!”赫連姽嫿說著,也慢慢低下了頭顱,大有對來使的愧疚之意。
“真是荒唐!我去找他!”琅琊王說著又要向裏闖。
“三叔,請冷靜些,父親是不聽勸的。”
琅琊王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的赫連浮屠哀令智昏,神誌錯亂;再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城府深厚,胸懷萬象的神人二哥了。
喪子之痛對人打擊果然極大,如此修為的赫連浮屠也不例外。琅琊王隻希望赫連浮屠可以痛定思痛,早日解脫出來。
次日琅琊王正在打坐修煉,他特意安歇於東側的山亭中,隻見一簇簇藍色火焰圍繞他的周身,亭中熱浪滾滾。
忽然,琅琊王雙臂一震,“轟”的一聲巨響,亭子頂蓋被掀飛。脊山、屋簷四散分裂,成為瓦礫;四隻紅漆石柱被震為幾節,隨山體滾落而下;桌椅等物更遭裂焚,成為灰燼。
山下黑袍魔眾先是停步一驚,隨之見碎屑塵埃之後露出了琅琊王的青袍頎長身材和豔冠秋月的麵孔也就不再奇怪了,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琅琊王氣歸中田之後,自山上望下,隻見魔眾皆行色匆匆但隊伍齊整,武裝精良並糧草皆備。琅琊王心頭已一驚,道了句:壞了。
琅琊王飛身而下,拽住一名魔徒,魔徒忙恭然施禮道:“三爺,有何吩咐?”
“如此舉動,卻是為何?”琅琊王豔冠秋花的麵容上露過一絲嚴峻。
“三爺,族長有命,集結葬月山,攻取封雷寺。”
琅琊王心頭一震,揮手令黑衣魔徒離去,心道:風雷寺鎮守益州峨眉山數百載,根深蒂固,得道高僧如雲,天下從者無數,豈是說攻取便可攻取的?
琅琊王飛身而起,直奔主殿。
隻見正殿之上,赫連浮屠端坐蒲團之上,跟原來不同的是,以前都是麵向佛坐,此時卻是背向佛坐,且身居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