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嗯了一聲,情緒緩和了些,“本宮一直隱忍不發,就是擔心勤王那邊是否還有什麼圈套等著本宮。”
“阿財,勤王回來可有去為難你們?”太子說完,瞧了一眼麻姑。
麻姑頷首,回道:“在來太子行宮之前,勤王派了馬車來接民婦。”
“動作如此之快。”太子歎道。
太子似乎在擔心連累他們,半晌才道:“阿財,要不你帶著家人先來太子行宮住上一段日子如何?”這樣可以躲開勤王,他不至於來太子行宮拿人的。
“這……奴才一大家子人,哪裏好意思來太子行宮內打擾。”胡阿財已經跪在了太子跟前。
這樣莫大的恩惠,胡阿財有些感動。
“奴才賤命一條,不在乎生死。”胡阿財語氣鏗鏘道。
“胡說,你怎就是賤命了?你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不許死。”太子喝斥道。
麻姑也撲通跪了下來,“阿財說的對,生死本就有命。就算躲到了太子這裏,勤王要殺我們自然還是有其它的法子。或許,咱們可以想一個別的方法。”
“什麼法子?”太子好奇的問。
“求太子帶民婦去見皇上。”麻姑正色道。
“什麼?見……見皇上?”太子張口結舌,這小娘子怎麼敢提這個要求,天顏豈是誰都能見的。
“上****婦有幸見得天顏,皇上還對民婦的接生之術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民婦正巧要去跟皇上稟告推行之事……如此一來,勤王就不敢對民婦下手。”其實麻姑的主意,重點是見過皇上,勤王哪裏還敢對她怎樣。勤王是那樣的在意皇上的心意,到時候定不敢輕易動她。
“這……”這實在是冒險,太子猶豫不下,“皇上不是輕易能見到,就算是我們這些皇子,也得有傳召才能去見。此事,容後再議。”
太子比較謹慎的拒絕了,他不知道皇上是否願意見麻姑,也不知道皇上對於麻姑所說的接生之事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感興趣。
“是。”麻姑知道太子的擔憂,也沒有勉強。
“你們放心,本宮會提醒勤王,你們都是本宮的人,讓他不許去傷你們。有本宮作保,他還不敢放肆。”太子是放了狠話,要為了他們跟勤王撕破臉了。
“多謝太子。”
“多謝太子。”
胡阿財和麻姑同時磕頭謝恩。
兩人又回到座位上坐好。
“格勒,你那邊怎樣?”太子問道。
格勒起身行禮回道:“我決定十分奇怪,安慶侯說那片林子是他侄兒看上的,可我怎麼調查都未曾見過他的侄兒。”
“侄兒?”太子似乎想起了什麼。
雖然已經得知安慶侯要那片林子的目的,卻始終有一難題未解---那個所謂的侄兒。
“民婦之前也去安慶侯府打聽過,府裏的人說沒聽過還有什麼大爺。”麻姑附和道。
“你們要打聽那個侄兒做什麼?不是已經清楚安慶侯和勤王的目的,何必還要去找出那個侄兒?”太子不解的問。
“稟太子,本來我也沒覺得那個侄兒能起什麼作用,隻是,安慶侯與勤王做事嚴謹,很難找出破綻。可那個侄兒或許會是個突破口。”格勒道。
太子挪了挪身子,思忖起來,“本宮倒是聽過那個大爺。他本是安慶侯府的長子,理應是世子爺,之後繼承侯位。隻可惜老侯夫人去世的早,眼下的這位老侯夫人是填房,她一心想著自己的兒子能當上世子爺,最後成為侯府的侯爺,所以……之後的事情就說不清了。總之那位大爺沒能當上世子爺便英年早逝,之後他的發妻自盡,留下唯一的兒子也失蹤。安慶侯府上報,說大房自當時的老侯夫人去世後便中了邪,導致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喪命。那個留下來的孩子就被養在了府外,之後就再無人提起大房。”
因為是禁忌,所以才無人提起,時間一長,大家也就忘記了還曾經有位大爺的事情。
太子也是聽來的,他那會子還沒有出生,是之後聽宮裏的老人們講起的。
“既然那樣,那大爺留下的兒子應該與安慶侯水火不容才是,他又怎會願意幫著安慶侯做事?”格勒分析道。
“民婦之前聽世子爺身邊的侍女說起過,好像世子爺和夫人提起過一個人,或許就是那位大爺留下的孩子,聽口氣,他們的關係並不融洽。”麻姑回想起來那日雲香說的話。
“嗯,你去查查,或許那個人真的是個突破口。”太子吩咐格勒道。
格勒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