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為了在皇上麵前表現,應該會極力做好這件事情。
麻姑隻能在心裏麵祈禱王翌知道漠藏王離開是個逮捕他的陷阱後,不要出來冒險。
胡阿財收拾了一下,便回了太子宮。
“二嫂,怎樣?”眼下隻剩下麻姑和胡彩玉兩人。
“我覺得勤王應該知道是我們散播的消息,他應該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今兒一早上雖然話中都是警告,卻隻字未提。”麻姑認為這事並不難猜測,二皇子既然已經知道王翌是格勒,那麼,這回逮捕計劃泄漏,肯定會第一個聯想到她。
其實,麻姑並不確定二皇子有什麼逮捕計劃,這一切全憑猜測。二皇子故意將漠藏王離開的消息通知給所有人知道,他這麼做,其實就是想將這個消息傳入王翌耳裏,好讓他到時候來行刺漠藏王。
而麻姑也是順著他的這個計謀往下猜,再加上胡阿財說,聽說二皇子設定了一個逮捕計劃,所以,她就冒險一試,沒曾想還真被誤打誤撞對了。
胡彩玉整個人緊繃著,“那,他可會傻到還跑去刺殺。”若是這樣,她們的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麻姑覺得會,這是格勒活著的使命,他要為族人報仇,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彩玉,咱們已經盡力,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她們兩個人畢竟也隻是弱女子,能做的事情有限。
如今若不是二皇子有意放她們一馬,說不定早就一頓嚴刑逼供了。
“夫人,外麵有人前來找您。”春喜稟道。
麻姑打開房門,便見一位丫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見過娘子。”那位丫鬟行禮道。
“你是?”麻姑真的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肯定是見過的。
“奴婢是欣姨娘身邊的丫鬟翠心。”那丫鬟笑著回道。
“欣姨娘?”麻姑嘴巴張了張。
“正是,我家姨娘是安慶侯府裏的。”那丫鬟補充了一句。
原來是她,安慶侯的姨娘,曹守義的親娘。難怪這丫鬟瞧著眼熟,原來是在欣姨娘那裏見過。
“我家姨娘想請娘子去一趟府裏。”那丫鬟見麻姑發愣,微微一笑道。
那笑裏沒有半點的尊敬,麵上卻畢恭畢敬的道:“還想娘子即刻便跟奴婢前去。”
欣姨娘找她做什麼?麻姑應了一聲,“我換件衣裳就來。”說完將房門關上。
那丫鬟嘴角動了動便站在那裏等著。
房裏隻剩下麻姑和胡彩玉兩個人。
“二嫂,那個欣姨娘找你去做什麼?”她們之間好像很久沒有交集了,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真沒想到欣姨娘還會主動見她。
“二嫂,我跟你一塊去。”
“嗯,也好。”
那個安慶侯府對於她們來說,就是狼窩,那裏的人個個吃人不吐骨頭。
麻姑突然想到了安慶侯夫人,方才那丫鬟仍然稱呼欣姨娘,想必安慶侯夫人的地位,欣姨娘還沒有得到。
這回找她去做什麼?她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
麻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那丫鬟去了,她們沒有坐安慶侯府的馬車,而是坐著自己的馬車去了安慶侯府。
馬車跟著停在了偏門,麻姑她們下馬車隨著翠心進去,進去前囑咐了一句小馬爹,“你在這裏等著,我們就來。”
小馬爹應了聲“喏”。
不知道為何,胡彩玉一踏進安慶侯府心就砰砰直跳,總覺得這個欣姨娘不安好心。
欣姨娘依然住在柳杏院裏,安慶侯府裏似乎沒有什麼改變,還如她曾經在的時候那般。
或許不同的是,柳杏院裏熱鬧了許多。
“姨娘,這夏季的衣裳該裁了,等做起來再發到各位主子手裏,恐怕天氣也該熱了。”
“嗯。”
“姨娘,這是每房的具體開支,請您過目。”
翠心做了一個停止的舉動,“你們就在這兒等著。”
麻姑和胡彩玉頷首應是站在了原地。
“為何二少爺那裏這月的開銷比上月多了些。”
“這……”那回稟的婆子愣了愣,便笑著回道:“二少爺近日嘴饞多要了些吃的,下回奴才會留心的。”
“孩子還小,應該從小就學會勤儉。他還小不懂事,你們這些做奴才的要多在旁提點著些。”欣姨娘淡淡的道,好像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