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絕對不能死(1 / 2)

他絕對不能死

明月冷嘲道:“多謝餘坊主好意。我夏侯山莊雖已隱逸於武林,可畢竟還是武林中的一份子,要說向已死之人討個公道,我夏侯明月也應當出一份力吧。”

無忌行僧往四周眺望一眼,冷笑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火辣椒’夏侯明月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你倒說說,這份力你應當怎麼出?是獨自還是與貧僧等人一道?”

明月還是冷嘲道:“無忌大師未免太高估小女子了,若有機會,定會讓大師親自瞧瞧小女子的這份力出在哪兒。”

餘成慶沉下臉,說:“這麼說……”他沒有說下去。

餘成慶已經出手,他的手已先身體一步擊向寒暄的臂膀,當然,眾人誰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個人出手,因為寒暄本就是一頭肥羊。

忽然,餘成慶的手已觸摸到一把劍,這把劍讓他無法不盡快收手。他的劍從手腕挽起,這柄劍長一尺八分,這柄劍擋開他所觸碰到的劍。

其餘圍攻上來的人都已被逼退出數步。

眾人不得不驚。

寒暄與明月身後站著四個人,樓清風、碧儂、軒轅無名、令狐文華。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明月當然不知道,可此刻已不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但凡是江湖上有關寒暄的,幾乎他們都會到場。

因為他們已經將寒暄當做朋友。

至於寒暄有沒有將他們當做朋友,沒有人知道,就是寒暄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能夠將寒暄當做朋友都隻有一種下場。

這已是無可置疑的。

樓清風嬉笑道:“這份力我們也應該出一出,這是武林事,每一個武林中人都應當出一份力。”

湖南十二鷹“大力”鷹付明提刀道:“別與他們廢話,我們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不就隻為了催命羅刹嗎?”

靈鷲宮宮主歐陽成道:“現在形勢不容樂觀,大家若不聯手,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動手。”眾人大叫一聲。

寒暄還在喝酒,若無其事地凝視不知什麼地方。

碧儂對軒轅無名和樓清風道:“保護好寒大哥。”

刀亮了。

劍利了。

竹子斷了。

風更冷了。

水也渾了。

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泥龍劍已不知從多少人身體上穿過。

上官雲那把細劍也不知嚐盡了多少人喉嚨的熱血。

碧儂的匕首也已不知割破了多少人暴漲的血管。

令狐文華的雙掌也已摧滅了十來個人的生命。

就連明月搶將過來的刀也砍下了數人的臂膀。

可是,他們是人,他們累了,他們的手臂、腿、以及背上都負了傷,他們的頭發上是血,衣服上也是血,敵人的血和他們自己的血。

寒暄不會站著,雖然他早就是個死人,但身軀還在,但掌力還是重重地擊在餘成慶胸口,也擊在天心背上。

餘成慶、天心倒了下去。

他也倒了下去。

他看到的是斷裂的翠竹、飄起的竹葉,還有灑向天地的熱騰騰的鮮血,浸透了他的衣衫,浸透了他淩亂的頭發,掩埋了他的身軀。

天還是那樣的藍。

他看到了,他終於看到了,這是最美麗的天,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這天空如此美麗。

為什麼?

他不知道,他當然不知道,他更不想知道。

因為他一直身處在夕陽中。

被血所染紅的殘陽。

那時他感覺到是那麼的美,他真的很自豪。

現在這殘陽似乎再次出現,可是花如雪已經看不到了,他怎麼能一個人獨自去享受,如果再去享受。

那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