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物以稀奇為貴,我建議你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羽絨的就專門供給上流名門或者有錢的大老板,還有一種是羽絨摻雜部分棉絮的就賣給一般的人家,這樣豈不是市場更寬廣?至於定價多少,我覺得多多益善,反正有錢人錢多,不賺他們的賺誰。”
周連勇一拍大腿,“哈哈,張娘子所言甚是。”
他大笑過後,便拿出一張合約紙來,上麵已然寫明,張悅娘以秘方入股,此後有關此方麵所獲得的收益,張悅娘和周連勇四六分,張悅娘得六。
張悅有些不好意思,她隻是講了個方法,一切都是周連勇在做,她還要拿大頭,是不是不太好?
周連勇卻是重重申明,這個時期,秘方的重要性,若非這個秘方,他哪裏有四可得,連一個銅板都得不到。
張悅想想也是,便簽了下來。
簽完協議,周連勇又提出一個問題,就是這市場要如何推廣?乍一開始賣,人家不知道這衣服的好處,哪裏肯出錢?
張悅突然想到後天就是天子駕臨的好日子,既然貴妃娘娘的祖籍在這裏,那麼她駕臨後,必然要出去祭祖。
這大冬天的可是很冷的,貴妃娘娘嘛,想漂亮自然不會多穿衣服,可是穿少又會冷,如果周連勇能想辦法,製作一件上等的衣服,找門路,讓貴妃娘娘穿上一穿,讚上一讚的話,那周連勇的布莊,可就發達了,搞不好能直接被欽定為皇家布莊呢。
隻是這個消息,目前來說,知道的人甚少,還是機密,陸自在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泄露出去的,萬一引來刺客,殺了皇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想到這裏,張悅冷不丁一哆索,光顧著想賺錢,居然忘記這件大事了,不過不能送給貴妃娘娘穿,那送給縣衙裏的大人們穿總是可以的吧。
“周老板,你不如趕製一批布料上好的男女式羽絨衣,送到各大戶人家和縣衙之中,相信隻要他們穿過,就會成為布莊最好的代言人。”
“此計甚妙呀,張娘子果然厲害,好,我即刻就命師傅們連夜趕製,爭取在雪落下之前製好。”
就在兩個人議論著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虎娃急切的聲音,“大夫人,大夫人,快,不好了,不好了!”
張悅趕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門外,扶住跑的氣喘籲籲的虎娃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
虎娃歇了口氣道,“你快去救救二爺吧,他和公孫淳被城門口的官兵抓起來了。”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張悅臉色劇變,趕緊抓住虎娃細問。
原來是李衡和公孫淳今天帶了牛(乳)進城,結果被官兵攔在門口,李衡說自己是城裏一品香李家的人,但他哪裏知道,守城的官兵都換了,那人根本不知道一品香是什麼地方,再說了,就算知道,也不會讓他進去,這幾天可是戒嚴的很厲害,隻準出不準進的。
那守城兵士見李衡絲毫不懂庶務(沒有拿銀子賄賂),又被問的煩了,便說李衡和公孫淳是奸細,想混入城中,欲行不軌,勸他們趁早離開,否則就抓去坐牢。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到了公孫淳的呆性,他居然跳起來在那官兵的胳膊上麵咬了一個血印,接著就往城裏硬闖,說是要去救娘親。
這下子亂套了,官兵們本來就懷疑李衡的目的,現在又被咬了,哪裏肯輕放過,當下數人將李衡和公孫淳圍了,抓進牢裏去了。
是小順子等人在城門口看熱鬧,瞧見了,趕緊跑過來報信。
張悅一拍腦袋,是她疏忽了,應該在封城的第一天,就派人在城門口接應他們的,和他們說一聲就好了,現在恐怕是李衡和公孫淳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會非進來不可。
周連勇聽見這事可不小,他好歹在這裏也有些地位,當下就跟了出來,“走,張娘子,我與你一道去縣衙,為李二爺做證。”
張悅滿眼感激,“多謝周老板。”
這樣的時候,但凡一般的人肯定是避之不及了,沒想到周連勇還能挺身而出,那一刻,張悅覺得自己把羽絨衣的製作 方法告訴他是沒錯的,是值得的。
張悅怕李嚴氏知道了會受不了,便讓虎娃先回去,招了梨童來,隻說是去挑選家俱。
梨童雖然比虎娃小,但是人精明頭腦靈光,很能領會張悅的意思,張悅有什麼大事要出門,都會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