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拚了老命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慢慢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起來,又往口袋裏揣了一堆小石子。
她看看前麵又要拐角的地方,深呼吸一口氣,輕手輕腳的朝前跑去,她想確定一件事,這些是人無心正好和她撞到一塊的,還是有意跟蹤她的?
如果他們也跟到這條胡同的話,那就不用說了,是衝著她來的?
她自來到這裏,便結下了不少梁子,惡霸李三,還有那個黃虎,楊氏油坊的老板,李梅花,這些人都有可能。
隻是她還沒跑到胡同拐彎的地方,就聽見後麵有人大喊了聲,“這娘們在這兒,快,快抓住她!”
張悅已經顧不上許多了,這胡同裏光線甚暗,她基本看不清楚,隻能聽見聲音的方向,抓起一把石子就擲了過去,接著聽見哎呀卟嗵亂叫的聲音。
“誰打我的頭?”
“我的眼睛,痛死老子了!”
“我-草-。是前麵那娘們幹的,這點子有點紮手,大家小心著點兒!”
黑暗的胡同裏,隻能聽見張悅粗重的喘息聲,張悅倉皇向前奔跑著,這條胡同平時走起來也沒有多長,為何現在像跑不到盡頭呢?
雖然她視力不錯,但還是跌了好幾跤,手掌都被地麵刮破了。
她原本打算往家跑的,但是後來一想,家中不是小孩子就是眼盲的老人,這些人看起來都凶狠的很,不能往家引,否則會害了梨童和婆婆的。
於是她腳步一轉,便躥進了另一條不知的巷子裏,想借機擺脫他們,豈料這些人卻跟狗皮膏藥一樣難纏,怎麼也擺脫不掉。
“呯!”張悅整個人撞到了一堵牆,差點把她腦門子都磕破了,她雙手四處亂摸,怎麼可能,這,這巷子盡頭怎麼會有堵牆?
身後的腳步由淩亂不齊,逐漸到整齊劃一,張悅轉過身來,背抵著牆,看見前麵隱隱綽綽有幾個黑影。
她顫抖著聲音道,“各位江湖好漢,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小婦人身上沒錢。”
“卟”的一聲後,一團火光亮起,竟是有人點了火把,為首一個高大的男人蒙麵隻露出一雙猥瑣貪婪的眼睛,還拿起火把朝著她麵前一照,把她嚇的一瑟縮。
他這才故意尖著嗓音道,“沒錯,找的就是你,爺幾個不要你的錢,隻要你的人,哈哈!”
有了火光,張悅也迅速看清楚了這幾個人的位置,她手裏還捏著最後一顆石子,她得找到一個好的突破口,一擊必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為首的男子看著張悅的小模樣,不由奸笑道,“小娘子,爺我勸你別再掙紮了,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去,把我們的老大侍候好了,有你的好兒呢。”
“你們老大是誰,想讓我侍候他,總得知道個名吧?”
“我們老大是……”其中一個男子剛想說,卻被拿著火把的那個人一耳光煽翻在地麵上,“蠢貨,老大一再交待,不可以泄露了身份。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前打暈了裝麻袋帶回去,春霄一刻值千金哪。”
“慢著,我有話說。”張悅雙手往前一撐,擋住他們想要靠近的步伐,隨即故意抬手捂起嘴,嫵媚一笑,朝著他們幾個拋了下媚眼,將自己的衣領口拉鬆了些,露出雪白細膩的脖勁,看得那幾個人直咽口水。
“我說你們好傻呀。”張悅故意用那種軟軟嗲嗲的聲調說了這句話,果然讓眾人一愣,為首的那個更是色眯眯的盯著她高聳的胸(脯)道,“你什麼意思?”
張悅不退反進,扭著水蛇腰, 走的那叫一個妖嬈動人,把這幾個人眼睛都看直了,她走到那個為首的男子麵前,伸出左手勾住了他的頸項,右手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滑了下去,一下子握住了他的老二,他渾身一顫,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悅,喘息了聲,“你,你……”
張悅眼睛眨了眨,淚水盈於眼眶,楚楚動人的說道,“奴家又不是那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自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既然已經無法逃脫了,與其被各位大爺們殘忍的對待,倒不如乖覺些,盡心侍候好各位大爺,興許還能讓各位對奴家憐香惜玉呢。”
為首男子的氣息已經嚴重不均勻了,因為張悅的手可不止是放在上麵,而是有些粗魯的在上下(擼)動,隔著衣料,還有一絲痛楚,痛苦中的快樂,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