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今兒個買了白麵,你先坐著,我給你做麵條吃。”張悅擼起袖子,開始和麵,這些動作她在現代做的是十分熟悉了,根本不用想。他們的小飯店因為規模小,所以經營的種類還挺多,她還特意在一家沙縣小吃館裏當了一年學徒工就是為了學習他們家的蒸餃和特色廚藝。
張悅前世的小飯店,早上有供應早點,有麵條包子饅頭茶葉蛋雞蛋餅之類的,到了中飯時候就會有炒蛋飯或是簡單的炒菜,下午和晚上才會有沙鍋和煲湯營養湯等。
因為加入了中藥的營養湯必須食材新鮮,而且熬燉時間要到位,這樣既有治療病症的藥用價值,又有美食的絕佳口感。
她的父親是人民教師,母親的祖輩在清朝時,曾在宮中當過禦廚,不過手藝一代代傳下來,也丟失了不少,到她這輩就變成了雜而不精,啥都會一點,卻都不精通。
父親不知道說過多少次,說她心浮氣躁,隻想著囫圇吞棗貪多嚼不爛,讓她不要心思太大,要麼隻專一樣,做出名氣來,才是真正做事的人。
隻是可惜有機會的時候,她聽不進去,覺得自己和父親有代溝覺得父親不理解她,等到她想去轉變的時候,父親卻因病去逝了,與此同時女兒李淩也被查出來心髒有問題。
一時,天都塌了下來,她哪裏還有其它的心思。
張悅甩甩腦袋,不去想前世的事,專心揉麵,用起來才發現家裏沒有擀麵杖,想必是以前的悅娘從未做過麵條,她便靈機一動,直接改成刀削麵了。
鍋裏的水已經燒開了,她托著麵團,拿起刀對著鍋裏的沸水就快速的削了起來,轉眼間,手裏的麵餅就削的隻剩下一小塊。
張悅看了看在鍋裏翻滾的雪白麵條,估摸著兩個人吃綽綽有餘了,這才蓋上木頭鍋蓋,走到屋外,撥了兩顆青菜幾顆小蔥,手腳麻利的將青菜去根去泥整顆的放入麵條裏麵,又將小蔥剁碎,照著早上的方法調拌了一碟鹹菜擺在灶台上。
因為這個灶屋除了一張簡易床板外,一尺見方的地方就隻有灶台了,於是她和婆婆吃飯的地方也隻能在灶台上麵。
麵熟了,一股股麵香,青菜的香氣,還有小蔥的香氣混雜在一起,組合成誘人的香水,引人食指大動。
李嚴氏坐在床板邊,離灶台那麼近,仿佛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氣,她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悅娘啊,你煮的是什麼,好香啊。”
張悅拿起一雙竹筷子撈了大半碗出來,將那已經掏盡的豬油碗用麵湯水過了一遍,再將油水倒入鍋裏,頓時原本白花花的麵湯上麵便浮了一層油光。
多了一層油光的麵條越發的香氣撲鼻了。
豬油沒有了,看來明天要去買點板油回來煉油才行,張悅一邊手腳麻利的給婆婆裝麵,同時灑上漂亮的涼拌鹹菜,隻見雪白的麵條配上青翠欲滴的小青菜,上麵還灑了星星點點紅紅綠綠黑黑的涼拌鹹菜,真是又好看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