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不放心,皺眉道:“怎麼斷定真假?”
唯冷哼,“死到臨頭了還疑神疑鬼,耽誤了時間,可不關我的事!”
嶽子峰不再遲疑,立刻將藥丸吞下,抱拳示意謝意。唯點頭,對著鷹道,“扶他進去休息!”
走了兩步,嶽子峰忽覺胸口一陣灼痛,仿若火燒般難以忍受,捂著胸口大喘著氣。鷹大驚,扶著嶽子峰趕緊坐下,按著脈搏,混亂非常。
嶽子峰渾身刺痛起來,脖子上的紅網隱隱發亮,似要燃燒般,嶽子峰痛得摔倒在地,打著滾,讓鷹束手無策。
唯聽見裏麵的動靜立刻進來查看,瞧見嶽子峰模樣也嚇了一跳,鷹氣急,抽出劍便向唯砍了過來,唯轉身躲過,鷹拿劍指著唯,憤怒道,“居然拿假藥!”
唯百口莫辯,這解藥怎會有假?
嶽子峰猛然吐了一口黑血,暈倒在地上。鷹收起劍蹲下身搖著嶽子峰呼喊,“太子!太子!”
唯心裏慌亂,突然看到紅線在消失,立刻喜道,“消失了!”
鷹也看出端倪,再探脈搏,已經恢複正常,放下心來,趕緊扶起太子到床上躺下。終於解了毒,心裏巨大的石頭終於放下。
唯呼口氣,朝著鷹開口,“那我先走了!”
“抱歉!”
唯看著鷹背對自己對方才的事說抱歉,笑了兩聲,居然還這麼要麵子,“行了,早些休息!”
李柏寒到貴妃殿,上官穎兒便出來迎接了,借著月色,兩人在院子裏飲茶。李柏寒沒喝多少,卻還是帶了一點醉意,喝下無花草茶後便緩解了一些。上官穎兒雙目溫柔無比,惹得李柏寒心動不已,想到前幾日上官穎兒對自己說的話,心裏有些不好受。
“聽了你的話在伊貴人那呆了兩日,今夜可不能讓朕離開!”
上官穎兒笑著點頭,“臣妾不會食言!”
“不過穎兒之言點醒了朕,伊貴人之父乃兵部侍郎,兵力都是伊臣掌管,若是伊臣施壓,朕也未必吃得消!”
“皇上能知得其中輕重,自是會掂量利弊,臣妾也是為了皇上著想!後宮不得幹政,臣妾如此,還望皇上不要生氣!”
李柏寒哈哈笑了兩聲,握著上官穎兒的手感歎,“穎兒情意,朕怎會不懂,又怎麼怪罪於你?說起來,這無花草茶當真是解酒佳品,現在整個人清醒無比!”
“無花草珍貴,臣妾便尋人采了三十棵進宮,這無花草不僅安神安胎,也解酒清火,效果不比人參靈芝,也恰如其分了!”上官穎兒抬起手往牆邊上指了指,“臣妾栽種在那,以備不時之需!”
李柏寒看著那不起眼的無花草暗暗稱其,“就這麼不起眼的草,能有如此療效,實在神奇!”
上官穎兒掩著嘴輕笑,“皇上莫要低估了!”
李柏寒也跟著笑了兩聲,轉而問,“太後同你一起回來,可有說了什麼?”
“太後高興,連誇著皇上有孝心!”
“太後什麼性子,朕了如指掌,若不是有事與你說,怎會提前走,還會同你一起?你如實與朕說,若太後有什麼為難,朕自會幫你撐腰!”
上官穎兒搖著頭,為李柏寒整理衣衫,“太後沒有為難臣妾,隻是說了說君王之責,君治國安家,隻是臣妾不在其位,不敢謀其政,隻能勸說皇上不要獨寵一人,對江山社稷不好!”
李柏寒歎口氣,輕輕將上官穎兒環在懷裏,“讓穎兒你受苦了!”
“皇上,您還是多去幾個宮裏,臣妾不怕流言,隻是擔心臣心不穩,後宮不寧!”
“朕知曉了,朕會好好思量思量!”
夜已深,氣溫也隨之漸冷下來。那月兒高高掛著,透著清冷,輕輕灑落進窗。
上官穎兒伺候李柏寒洗漱,見李柏寒躺下才慢慢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李柏寒看她一眼,深深吸口氣,“還是這裏靜心!”
“皇上心事太重,才會覺得鬧心!”上官穎兒疊好李柏寒的龍袍,輕輕放到床尾,然後靜靜看著李柏寒道。
李柏寒歎著氣,翻身手放在腦後看著帳幔出神,“是啊,這幾個月來不知為何總會做惡夢,都是來索命的人!”
上官穎兒輕輕伏在李柏寒身上,輕拍著他的胸口,“皇上莫要擔心,沒事的,您安心睡,臣妾會陪您!”
李柏寒就這樣被她輕輕哄著,閉上眼就倦意來襲沉沉睡過去。 這裏尋得一絲安靜,可以讓忙碌的腦袋鬆懈一會,即便隻是一個時辰,也是對李柏寒莫大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