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等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實在等不下去了一抬頭,才發現男人也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那個,聶總,這是各部門主管上交過來的工作簡報,我整理了一下拿來給您看看。”淩蘇掩下心下的慌亂,推出文件去平緩此刻的緊張。
聶良辰 釋然地接過文件去卻放在了一邊看都不看,還是隻盯著她問:“景行跟桑榆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淩蘇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隻好實事求是地點了點頭。
男人幹脆擱下了筆,甚至往前湊了湊:“所以你覺得他們兩個人真的合適嗎?”
這個問題她並沒有想過,跟桑榆認識了這麼多年,她知道她雖然看上去沒心沒肺,其實最最看重感情,可是那個景行她卻不太了解,畢竟也隻見過幾麵,畢竟如果不是對麵這個男人的話,自己連景行是誰都不會知道。
她愣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合不合適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才清楚吧,外人說多了也沒什麼用。”
男人的目光犀利極了,看的她幾乎想要逃,對視了好一會兒,聶良辰才冷笑著說:“是啊,是不是在一起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可是有些感情顯然沒有深到那種程度,所以那些無疾而終的愛情,我能理解為愛得不夠深嗎?”
淩蘇已經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抿著唇再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可是她也知道,今天要是不給他一個答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善了的,於是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氣說:“一聲不響地離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自己的問題,就算索亞不逼我我遲早也是要走的,因為看到你,我不能控製自己不去想方景天。”
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僵了,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似乎忘記了流動的時間,一聲低吼幾乎是從心底直接吼出來的,隻聽他壓抑著洶湧的怒意說:“我從來不在乎你是不是忘得了他。”
淩蘇已經欲哭無淚了,訕笑著低下了頭去深深地歎息:“可是良辰,我在乎,我的景天或許也在乎,我們兩個的結合就是一個錯誤,既然都已經改正了,為什麼還要糾纏呢?讓我走吧。”
聶良辰猛地推翻了淩蘇剛才帶過來的文件,跳了起來隔著一張桌子抓住了她的手說:“讓你走?我這輩子從來不會錯,就算錯了也沒有認過,所以別跟我說改,因為根本沒什麼可改。”
淩蘇扣著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倔強地不肯說一句軟話:“你是這麼自負,你永遠也看不到別人對你的付出,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對不起你,都欠著你,可是聶良辰,我欠你的都已經還清了,是走是留,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