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冷笑了一聲,問:“二嫂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一句“二嫂”已經承認了一切,雖然說自己早已經知道,可是聽到這麼一句“二嫂”的時候,慕言還是吃了一驚。
盯著男人看了好久,才從包裏又拿出了一張照片來。聶良辰遲疑著接過了,照片裏隻有一把鎖,心形的形狀,血紅的顏色看上去還很新,鎖上刻了一些字,在照片裏並不怎麼清楚,可是他卻知道那些字的內容,那是淩蘇當初刻下的“淩蘇”還有“聶良辰”,後來還是他自己把“聶良辰”三個字改成了“方景天”。
他以為成千上萬的鎖裏頭,不會有人在意,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很小的疏忽,讓自己的身份險些完全暴露。
“就這麼個東西嗎?這個又能說明什麼呢?”聶良辰不屑。
即便是承認了自己就是方景天,沒有證據,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因為一直以來外界就一直在懷疑他其實就是方景天,可是誰也不能證明,所以到目前為止,他也依然還是聶良辰。
真真假假,有時候明明猜想的是對的,可是讓人眼花繚亂的世界早已經蒙住了世人的眼睛。
慕言也表示著無奈,歎了口氣說:“本來我是派了人跟著你的,可是那個人卻意外出了車禍死在了法國,這是他死前發回來的最後一張照片。”
沒有了人證,誰也沒看到鎖上的字是他聶良辰自己改掉的,僅僅憑著一把鎖,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可是那場車禍真的隻是意外嗎?聶良辰的眉頭緊鎖著,似乎已經猜到了幾分。
“我知道這張照片奈何不了你”,慕言理了理思緒,又說,“我也沒有打算拿著這個當做要挾,今天約你過來,是想跟你談合作的。”
合作?怎麼合作?聶良辰對這個提議倒是很感興趣,哼笑著瞥向了身邊的女人:“二嫂是想怎麼合作呢?是以康莊對良辰的身份?還是慕言對方景天?”
慕言聽得懂他的意思,拿手捂著嘴咳了幾聲說:“自然是慕言與方景天之間的合作,不然我也不會約你到昆侖的麵前來。”
聶良辰有些猜不透,如果真的想要合作沒必要等到今天,而且對康莊的行動還沒有完全展開,她也沒有理由為了保住什麼而委曲求全,真的隻是良心發現嗎?害死了那多的人,她真的還有良心嗎?
“為什麼?”他其實不想,不過還是這麼問了。
慕言的眼底有些淚意,抽了抽鼻子,有些無奈地說:“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這麼做,隻想你日後給我的弟弟留一條活路。”
收拾好了心情的淩蘇,再一次穿上了高端定製的職業套裝,齊耳的短發更加顯得幹練精熟,自信滿滿的臉上神采飛揚著,再也不見了往日裏消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