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事實是聶良辰不想再提的,雖然那個孩子並不是索亞口中“別人”的,雖然他也不會放棄了他們的女兒。
可是淩蘇的不辭而別是他不能麵對的傷痛,這樣輕而易舉地放棄,讓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可笑的空白。
“她走了,我就一定要接受你嗎?”男人冷冷地注視著女人手上抓狂的眼睛。
索亞突然就安靜了,因為在他的眼裏,她竟然看到了毫不在意的漠然,那是對陌生人的冷淡,更是對她的疏離與不屑。
聶良辰拂開了女人揪著自己襯衣的手,抬起腿慢慢地往外走:“我從來沒有說過非她不可,也從來不會因為她走了,就非你不可,這一點你最好記清楚了。”
話已經很明白了,糾纏了二十多年的感情終於落下了帷幕,她以為自己會很悲傷,直到這一刻才發現隻是不過隻是不願服輸罷了,麵對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即便把心都給了他,他也還是視而不見。
她挫敗地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接通了隻是平靜地說:“我輸了,我不會再過問他的任何事,你也不必再拿他的事來找我。”
對方急著還想說什麼,索亞已經果決地掛上了電話。
車子開出了海邊莊園一直衝過了好幾條街,才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聶良辰用力地拍了下方向盤,自責著這一連串的無能為力,枯坐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出去,語氣已然恢複了平時的冷肅:“史密斯,我給你三天時間處理好簽證的事,三天後還不能回國,我會找另外一家律所去辦。”
重新回到方圓上班,淩蘇卻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剛過了年,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公司上下還都處在一個喜慶興奮的狀態,桑榆這一天來得有些晚,眼睛的一圈都是黑黑的,化了很濃的妝也沒能遮得住,大概是夜裏睡得很不好。
見了淩蘇,桑榆似乎心情格外得好,緊緊地抱了抱就問:“法國怎樣?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念念呢?”
淩蘇不知道先回答那一個問題,或者說這些問題她哪一個都不想回答,隻好裝作還不錯的樣子說:“惦記著家裏就回來了,念念留在那邊繼續治療,李姐在呢,比我在強多了。”
她絕口不提聶良辰,桑榆也難得沒有八卦著追問。
晚上兩個人殺遍了整個高端賣場,買的東西再長幾隻手也拿不完,賣場隻好給安排了兩個保安提著給她們送到了地下停車場,無厘頭得千恩萬謝了之後才讓兩個帥到沒脾氣的保安離開。
“哎,才九點多,還早,去喝杯酒怎麼樣?”桑榆突然來了興致,扭著屁股提議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