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麼事?”聶良辰不太高興地回到了客廳,隨口反駁了他一句。
景行身為局外人,有些東西看得要比他深得多,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說:“你早就知道會出什麼事,何必要我再提醒,你現在雖然是聶良辰,可是你別忘了你還是過去的那個方景天。”
聶良辰知道景行的為人,所以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隱隱地察覺到了什麼,瞥向了他冷冷地問:“出什麼事了?”
一般的事景行能解決的也就解決了,可是這一次這麼冒失,明知道淩蘇在,明知道聶良辰希望自己離開,如果不是事態的確嚴重,他根本不會這麼不懂規矩。
“趙毅被人盯上了,他住的院子昨晚上遭了難。”景行擰著眉,麵色凝重地說。
聶良辰聽了倒是越發沉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說:“趙毅也算是我們的人,決不能讓他平白受了委屈,那批貨呢?”
景行深知聶良辰的秉性,方景天對待得罪過自己的人心狠手辣,聶良辰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到底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同樣的一個人,隻是有了貴族後裔背景聶良辰更加地放縱恣意了而已。
“東西我已經連夜讓人起出來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重新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景行簡明扼要地說出了目前最棘手的問題,這也是他一時間不能決斷的事。
聶良辰的心裏已經理清了七七八八,稍作考量,找來了紙筆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遞給了景行,說:“這是我一個故人的電話,我會事先跟他交代好,有關貨物的事你可以去找他。”
這是一個座機號碼,在景行的印象裏似乎沒有見過,隻是這麼多年的默契告訴他不該問的別問,而且隻要是他交代的事情隻要按照他說的做,一般不會出現問題,除了七號碼頭的那一次嚴重失誤,以至於改頭換麵,重頭再來。
聶良辰跟景行一直聊到了第二天的淩晨,因為第二天要出遠門,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喝酒,隻是分手的時候,露天的陽台上留下了一地的煙灰。
景行沒有送他去機場,而他也沒有去方宅接淩蘇,飛機的起飛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四十分,景行的車就停在機場高速出口的停車區上,一直目送著那架國際航班衝進了雲層才搖著頭,發動了汽車朝鳳城開去。
趙毅多處骨折,廬內出血,還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裏昏迷觀察,他原先住的小院子已經是一片狼藉了,由於影響惡劣,當地的警方已經介入,院子門口拉上了警戒線,原本沒什麼人住的巷子裏總是圍著好些人在那裏指指點點,好像這就是本年度的特大新聞一樣。
正門是進不去了,景行繞到了院子的側麵,那裏有個柴火堆,從那裏翻牆進去一點兒也不會費勁。
他的身手敏捷的很,一跳一跨之間已經出現在了牆頭,貓著身體觀察了一下院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之後才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