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桑榆瞪大了眼睛,滿臉都寫著“不信”兩個字,“等我做什麼?家裏哪裏又漏水了?”
景行知道這人記仇,而且是睚眥必報的那種,毀了她衛生間的事可沒那麼容易對付,所以聳了聳肩,說:“哪能再漏水呢,要是還漏的話還不把物業虧死了啊。”
這麼爐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桑榆沒理會明白,一臉的疑惑加不屑:“什麼啊,關物業什麼事。”
“哎”,景行很大聲地歎了一口氣,看那樣子一定是故意的,然後才接著說,“桑大小姐果然是財大氣粗,平白毀了個衛生間也不知道索取賠償,我查過了,你家之前用的地磚都是艾迪邁斯的,這一個衛生間砸下來,少說也損失了十幾萬了,後來物業用的可就差遠了,你確定就這麼眼睜睜吃飽了虧?”
桑榆完全不屑一顧,也沉沉地歎了一聲:“你以為我傻啊,後來重鋪的地磚明顯跟之前的不是一個檔次,我隻是不想自找麻煩而已,反正那個也是備用的,一年也用不了一次。”
聽了桑榆的霍達,景行擺出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從收納箱裏拿出一個信封來遞到她的麵前,假裝垂頭喪氣的說:“哎,桑小姐的胸襟氣度我是自歎不如啊,算我多事,這錢呐是物業賠償給你的,怎麼處置隨你吧。”
桑榆沒想到他會去找物業替自己打抱不平,瞬間對身邊這個從來都看不順眼的男人另眼相看,歪著頭盯著他瞧了一會兒,笑著說:“真沒想到啊,你還挺仗義。”
景行抿著嘴,裝作一本正經地眨了兩下眼睛,桑榆接過了厚厚的一遝現金,頭一次覺得錢竟然也是個好東西,心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朝著景行狡黠的笑了笑。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她賊兮兮地眼睛裏冒著不一般的光。
景行開玩笑似的往自己那邊縮了縮,狀似驚恐地說:“你想幹嘛,不會是想把我賣了吧。”
桑榆再一次丟了個大大的白眼過去,“嗤”了一聲將信封揣進了包裏:“想倒是想啊,關鍵也得有人要啊,就你這樣的,要風度沒風度,要長相沒長相的,買回去找氣受啊。”
“哎,大小姐,我好歹也是良辰集團的核心人物,看上去也不至於這麼差吧。”景行不等她說完,已經開始抗議了。
桑榆撇撇小嘴,更加肆無忌憚:“真不害臊,這核心不核心的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我怎麼覺得你在你們家聶先生眼裏,可連棗核的邊兒都挨不上呢。”
景行已經發動了汽車引擎,微笑著將車身開出了小區,想他“行哥”縱橫闖蕩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詆毀過,可是這一次,他竟然覺得甘之如飴。
他不明白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隻是覺得還不錯。
兩個人突然闖進趙毅四合院的時候,裏麵的一幫人正架著火堆在烤肉,一隻現宰的小山羊可憐兮兮地被串在一根木棍上,放火上邊烤的滋滋作響,油光閃閃地冒著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