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她就跟著潘越去看了房子,歐式的裝修,簡約時尚的味道,桑榆覺得還不錯當即就簽了合約,就是窗簾覺得太花哨了,也委托給了潘越去換,潘越非常高興地就答應了下來,跟美女做生意自然要麻利,更何況是爽快大氣的美女高管呢。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桑榆突然就搬家了,鳳城河是方圓負責改造的,這一出別墅區也有方圓的大半股份,淩蘇知道了很生氣,說:“自己家的房子還拿現錢買,還是個二手的,你是不是傻啊。”
桑榆隨便編了個理由,笑著回答她:“誰讓賣房子的那家夥太帥太會說話呢,這不是一時腦子發熱嘛。”
淩蘇知道她這是在開玩笑,無奈地搖頭。
搬家那天洛奇沒去,喬遷晚宴上也沒看見他人,淩蘇沒有注意桑榆臉上的失落,隻是從那之後她卻發覺,之前大大咧咧的桑榆似乎變了一個人。
大概是壓力太大了吧,淩蘇想,自己不也變了嗎?變得現實,變得會算計。這就是代價,成熟的代價,想要守護心愛的東西的代價。桑榆不說,她也不問,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有些人想要守住一些秘密,理解她(他)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看著,什麼也不需要說,不需要做。
聶良辰剛跟淩蘇一起吃了午飯,心情不錯,見了景行笑著問他:“房子的事找的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景行歪在沙發裏閉目養神,中午的陽光透過防彈級別的鋼化玻璃照進來,暖暖地讓人不想動彈,見他進來,隨便瞧了一眼繼續閉上了眼睛說:“你忙得很,哪能麻煩你啊,這知道的人曉得你是為了合作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跟淩小姐約會呢。”
聶良辰不跟他計較,走過去拍了下他的大腿:“你給我起來,這可是在辦公室,被人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景行挪了挪位置,姿勢還是慵懶地歪著,聶良辰坐在了辦公桌後麵,掃了眼桌子上厚厚的一遝文件:“你剛才那麼說,是在怪我跟淩蘇走得太近嗎?”
“嘖嘖嘖”,景行連“嘖”了三聲,終於肯讓屁股挪了個窩,從沙發上起來坐在了聶良辰的對麵,“都開始叫‘淩蘇’了,再過幾天該是‘蘇蘇’了吧。”
說著邊撓胳膊邊聳肩,假裝膩歪地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的樣子。聶良辰抓起手邊的一支筆就朝他丟過去,說:“我做事用不著你說,我知道分寸,現在說的可是你找房子的事。”
景行一把就接住了筆,停在自己的額頭前麵慢慢地移開了,歪了越過依然被他淩空抓著的筆看著聶良辰說:“多謝關心,房子我找到了,正在找人裝修呢,不過我可聽說了鄭教授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你想帶人去請他幫忙的話,可得抓緊了。”
鄭教授得的是胃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常年的廢寢忘食終於積壓成病,都說醫者不能自醫,這句話大概是有些道理的。
聶良辰的臉上又布滿了冷毅,兩手撐在嘴邊沉思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我會盡快說服淩蘇帶著方念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