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抱著一團溫香軟玉,也覺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開始燃燒,洗浴間裏溫度偏高,加上浴缸裏水汽的蒸騰,狹小的空間裏,讓幾乎迷失了的兩個人更加心緒難平了。
“瘋了”,洛奇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將桑榆丟在了浴缸邊上就往外走,”你老哥要知道我幫你脫了衣服,不殺了我才怪。”
桑榆渾身酸癢難受,抱著洛奇的一條腿怎麼也不肯放:“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洛奇不覺打了個激靈,剛才放水的時候脫掉了外套,雖然隻穿著一件襯衣,還是覺得熱得難受。他強忍著不肯回頭,晚上去見景行之前喝了點酒,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後力,讓他覺得幾乎難以自持。
“你看清楚了,我是洛奇,不是陳旋。”洛奇保持著最後的意一絲清醒,說出了那個名字。
在那個人死了之後,沒有人敢在桑榆麵前再提,洛奇以為這時候提了,她應該就能理智一點兒,應該不會再讓自己陷進無妄的愛情裏。
桑榆慢慢地站了起來,先脫掉了外套,又靜靜地褪掉了貼身的襯衣,她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滾燙的肌膚貼在他的後背,她呢喃著說:“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接受了陳旋已經死了的事實,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其他的男人,可是洛奇,為什麼呢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那麼突然,又那麼重要。”
她的臉在男人的悲傷摩挲著,一點一點蠱惑著男人的心智,也一寸一寸侵襲著他的堅持。
“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我”,她的聲音帶著特有的魅惑,一絲一絲地纏繞在他的心頭,“可是我真的不在乎,洛奇,留下來,好不好?”
洛奇閉著眼睛,緊要的牙關絲毫不肯鬆懈,他握緊了拳頭艱難地說:“桑榆,你被人下了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你聽話,快到浴缸裏清醒清醒,剛才的話,我就當你從來都沒有說過。”
桑榆扳著他的腰,讓他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自己,她看著男人的眼睛,指著自己心髒的地方一字一句地說的清楚:“就算沒有藥力,你也已經被我刻在了心上,怎麼也擦不掉了。”
他對自己說不能,可是他也不是聖人,他沒辦法抑製來自身體深處最原始的本能。
桑榆勾著他的後腦讓他埋在自己的胸口,讓他感受著自己急促的心跳還有炙熱的體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個男人的,當她開始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無藥可救了。
這大概就是命,偏偏在他心裏有了別人的時候,偏偏那個人,又是她沒辦法去怨恨的淩蘇。
“洛奇,抱抱我,緊緊地抱著我。”她扯著男人的襯衣,瘋狂地將他拉向自己滾燙的身體。
洛奇赤裸著上身,意識漸漸模糊,鼻間是女人清淡的體香,他知道那是香氛的味道,碰巧也是淩蘇慣用的味道。
第二天桑榆醒來的時候洛奇已經走了,客廳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份剛買來的早餐。她笑著坐在桌邊慢慢地吃,一直以來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