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沒關係,那我呢?我哥呢?我們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桑榆掰著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
碎裂的玻璃劃破了他的虎口,汩汩地鮮血直流,他的眼睛裏沒有了光彩,隻剩了失魂落魄的頹廢:“你不懂,我跟你們不一樣。”
他不顧手上的傷,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
桑榆鬆開了手,一步一步後退著遠離他而去:“你愛她。”
洛奇不答,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你既然愛她,就去把她搶過來啊,你這個樣子,隻會讓人瞧不起。”桑榆指著他的鼻尖罵著。
而洛奇已經紅了眼睛,暴跳著嚷:“怎麼搶,我拿什麼搶?以前三哥在的時候我還可以跟他比一比,現在三哥死了,我拿什麼跟一個死人做比較?”
是啊,死就死了,沒有了情感,沒有了喜怒哀樂,可是活著的人卻永遠也忘不了,永遠也逃不開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圈套。
桑榆耷拉著肩膀,冷笑著轉身,走到門邊的時候停了下來:“汪明凡帶著一大筆款子跑了,方圓,快撐不住了。”
新興崛起的良辰集團,囊括了新區新建的一幢的大廈,大廈的最頂層隻有唯一的一部電梯才能到達,而這部電梯安裝了全球最頂級的安保設備,沒有那位神秘老板聶良辰的首肯,誰也上不來。
采用全透設計的辦公室裏,男人埋著頭批閱著一份文件,專線電話響了,秘書的聲音大方得體地傳了進來:“老板,景行先生來了。”
聶良辰擱了筆,按下了手邊的一個控製鍵,四麵透光的軍用防彈玻璃瞬間變換了顏色,由於室外自然光線漸漸被擋,室內感光設計的燈也逐一亮了起來。
“讓他進來。”
樓下的秘書打開了聲控裝置一直在等著他的指示,如果是老板不想見的,那電話直接就掛了,沒有聶良辰獨一無二低沉的嗓音,就是隻蒼蠅也別想進去。
景行出了直達的電梯推開了門,聶良辰正點著支煙慢慢地抽著,那煙頭明滅的火光依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除了那一點的紅光。
聶良辰在煙灰缸裏撚滅了煙頭又吐了個煙圈:“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沒必要那麼緊張。坐吧。”
景行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那麼多年的習慣,哪是說改就能改的,也隻好慢慢來吧。
“怎麼樣,查到了嗎?”聶良辰也在景行的對麵坐了,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眼前的男人也不會交給自己來做,景行明白得很,自然也會上心。從桌上的煙盒裏拿了支煙來點了說:“我一直跟到了泰國,然後線索就斷了,我又查了好幾天,才查到了那個人的消息。”
聶良辰深邃的眸子裏,黑漆漆的深不見底,景行跟在他的身邊十三年,很多時候明明知道他正在盤算著什麼,卻怎麼也猜不透,就好像明知道眼前神秘的盒子裏有個稀奇危險的東西,卻看不到又不敢打開一樣。
“死了。”不等景行說話,聶良辰突然冒出了兩個字。
景行並不驚訝,隻是還是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