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麵前洛奇第一次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不甘心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可是當他再一次凝視著淩蘇的臉龐,所有的理智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身體的本能叫他根本放不了手。
洛奇知道這樣的自己可惡極了,可是他就是壓製不了內心的渴望,他覺得身體裏的血液開始沸騰,他覺得體內狂躁的激情需要釋放,他強勢地將淩蘇按倒在沙發裏。
“既然可以是任何人,那麼那個人必須是我。”洛奇已經紅了眼,他已經聽不到也感受不到淩蘇的任何反抗,一切就隻剩了最為原始的欲望。
淩蘇的掙紮顯得那麼地無力,漸漸地她平靜了下來,任洛奇扯開了自己護在胸前的手。她的淚濡濕了耳邊的碎發,終於也濕透了他迷失的心。
洛奇慢慢地停止了侵犯,他撐著手臂不敢再碰到她的身體,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屬於自己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的淚落了下來,直接滴在淩蘇的臉頰。
淩蘇捧著他懸在眼前的臉,早有一種於心不忍的情緒哽住了喉:“因為你真的很像方景天。”
洛奇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呆滯,就像一個迷惑不解的孩子一樣。淩蘇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裏,輕拍著他的背:“你跟方景天根本就是同一類人,看到你,我永遠不可能忘了他。”
這就是洛奇一直想要的答案,然而這個答案桑榆早就提到過,那時候洛奇隻當桑榆是在開玩笑,原來最了解女人的還是女人,原來一切不過是場荒唐的夢。
“如果我在他之前認識你,你會不會像對他一樣對我呢?”洛奇的最後一個問題竟然是虛妄的假設。
淩蘇隻動了動嘴唇,卻一個字也沒說得出口。
“你走吧,這裏已經容不下你了。”洛奇讓自己離開了那個懷抱,兩手交握著撐著酸脹的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淩蘇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雖然她已經開始喜歡那個舞台,雖然她已經開始喜歡這樣的朋友,可是該走了,電影再好,總會有散場的時候。
“不管什麼時候,累了就回來,我一直都在。”這是洛奇對她說的最後的一句話,而她卻狠了心,離開地那麼決絕。
那晚下了很大的雪,淩蘇不敢再回嵐山麵對曾經有他的一切,她站在桑榆客廳的落地窗前,看了整整一夜,今年的雪來的有些晚,皚皚的一片,遮住了不願意麵對的一切,卻遮不住總是念著一個人的心。
桑榆煮了些咖啡也給淩蘇倒了一杯,熟悉的焦香遠遠的飄了來,淩蘇貪婪的嗅著,沒想到不過喝過一次,那味道卻永遠也忘不了。
“是‘罌粟之吻’。”她接過桑榆遞來的咖啡,終於會心地笑了笑。
桑榆正吹著咖啡上的浮沫,聽她這麼說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淩蘇啜了一口慢慢回味了片刻,等心裏突然的苦澀褪去才說:“因為這個名字是我起的。”
難怪方景天會那麼喜歡。桑榆總算知道最近方景天每天都要自己煮上一壺的原因了,原來這個味道就像它的名字一樣,真的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