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羈絆,不是時間可以衝淡的,那天你病了說了很多胡話,那天你喊了一晚上的‘方景天’。”桑榆定定地看著淩蘇的側臉,似乎想從她清冷的表情中讀出一種別樣的情緒來。
淩蘇覺得她的目光叫人有種灼痛之感,尷尬地笑了笑:“所以那天在洛奇的公寓裏照顧我的人是你?”
桑榆點了點頭,轉頭看著燈火輝煌的禮堂。
淩蘇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迷離的燈光叫她有些淩亂,方景天的身影卻出現在了視線的另外一端,他就那麼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就像沿著早就注定了的軌跡。
桑榆拍了拍淩蘇的肩膀,附在她的耳邊輕聲歎息:“三哥是個好男人,隻是背負了太多。”
說著沿著方景天的來路走了回去,空曠的陽台上隻剩了默然相對的兩個人。
晚風吹得急了,淩蘇這才覺得有些冷,她抱了抱雙臂,脖子也不由自主地縮了縮,低著頭就想學著桑榆的樣子從方景天的身邊溜走,隻是這樣的念頭顯然隻是個念頭。
方景天將她拉回到自己的麵前,仗著身高的優勢,以極其霸道的姿勢俯視著眼前的女人,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就像突然間就凝固了一樣。
淩蘇不太敢正視這個男人的眼睛,卻一時間也找不到逃脫的機會,她想過有可能會見到方景天,卻沒料到自己會依舊這麼的不淡定,忽然間覺得身上突然一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方景天已經狠狠地扯下了披在她肩上的外套,順手丟下了樓。
隻聽方景天冷冰冰的聲音砸了過來:“你真的以為那個醫生保護得了你?”
淩蘇隻覺得心裏翻江倒海,卻隱忍著不肯發作,繼續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態反問著:“方先生大概是忘了,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不幹涉彼此的私生活的。”
方景天縱橫了這麼久,最不怕的就是挑戰,然而淩蘇的性子,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走近了半步,將整個人都緊靠在淩蘇的身上,然後才拿手指沿著她的肩,一路滑向她漂亮的鎖骨,曖昧又霸道地說:“在這個遊戲裏,規則可不是由你來定的,你最好記住了,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除非我不要了,否則……”
他的眸光一冷,後麵一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後果可想而知,可是淩蘇並不願意試著去嚐試,她知道方景天的狠,更知道惹惱了他,等於斷了所有的退路。
於是她再一次屈服的垂下了頭,以陳述的口吻解釋:“我跟宋醫生隻是朋友,他在鳳城沒有親人,我不過是照顧了他幾天。”
方景天一直俯視著淩蘇的頭頂,此刻聽了她告饒一般的話,心裏卻止不住地一涼,其實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懼怕,可是在麵對她的時候,又總是學不會從來不曾嚐試過的溫柔。
“這樣最好,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有怎樣的下場”,方景天捧起淩蘇的臉,迫使她麵對著自己的眼神,“你想那個宋醫生好好兒的話,就離他遠一點兒,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