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抖。”方景天曖昧得聲音貼著淩蘇的耳朵傳了來。
“我有點兒冷。”淩蘇咬了咬幹澀的唇,生硬地躲避著方景天遊移在頸邊的咬噬,那裏是她最為敏感的地方,而方景天總能找得到她的軟肋。
她的身體有些發軟,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站不住了,她拉了拉方景天緊箍在腰間的手,他的手很涼,卻容不得她拉動半分,她以為自己會不喜歡這樣的親密,她卻開始沉迷。
方景天膩在淩蘇的肩頭,他的輕吻熱切又顯得生澀,他的手搭在淩蘇的小腹上,那裏曾經被埋了一粒種子,隻是那顆種子還來不及開花,來不及長大,它才剛剛發芽就失去了生存的權利。
知道淩蘇懷了孩子的時候他想,或許有了這麼個小東西,她就會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不需要威脅,不需要交易,就跟尋常的家庭一樣,可是那一天孩子卻沒了,他很想勸服自己說那隻是個意外,可是他的世界裏,卻根本不存在“意外”兩個字。
“放開我,我要回去工作了。”淩蘇竭力得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
方景天卻抱得更緊,他的氣息就在耳邊,就像一陣陣電流,電得淩蘇渾身酥癢難耐,他得意得揚了嘴角:“這就要走?別忘了你現在的工作就是讓我滿意。”
淩蘇掙紮著轉了個身麵對著方景天,她微仰著上身阻止了他的進一步侵犯,假裝得意地說:“我自然會讓方老板滿意,不然我怎麼贖回我淩家的祖業呢!”
方景天疲累得笑了笑,俯視著淩蘇的目光竟然透著叫人難以理解的怒意:“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急著走呢?是要去醫院看那個宋哲?”
聽他這麼說,淩蘇卻滿心不是滋味,上午去看望宋哲的事肯定已經有人向他彙報過了,她知道簽訂了那份契約就等於失去了自由,而今可恨的是,麵對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她卻一點兒也不恨。
她假裝很不在意,她勾起了方景天的脖子,她的眼睛裏隻容得下他的影子,她用她專有的,倔強地叫人心疼的語氣說:“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互不幹涉彼此的私生活,我不過是去看了個朋友,方先生這是怎麼了?也學著那些個拈酸吃醋的把戲哄女人開心嗎?
淩蘇的聲音那麼地尖銳,就像一把鋒利的劍,一直戳進了方景天的心,他看著淩蘇水汪汪的一雙眸,卻再也找不到曾經的熱切,他記得小時候她追在自己的身後,嘟著小嘴問:方景天,如果你不是先愛上了我姐姐,你會喜歡上我嗎?
那時候的淩蘇不過十七八歲,那時候的淩蘇是那麼地堅持著自己的心。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愛著一個人的情意也會變老,而且沒有四季的輪回,變了就是變了,再也回不到過去。
當時的方景天沒有回答,或許,他永遠也不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