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恨是一種難言的東西(1 / 2)

他的臉背著昏黃的光,那麼得接近,淩蘇卻看不清,隻聽得到他平穩的呼吸,隻感受得到他一如往昔的心跳,他所有的一切都彰顯著一種可能:他不在乎。

“你這女人,就不能學學你姐姐,溫柔一點兒嗎?”方景天扯開了淩蘇的衣襟,以極其霸道的姿勢貼了上來。

淩蘇覺得胸口一涼,卻也隻是皺了皺眉:“我姐姐嗎?她就是個傻瓜,最後傻到連命都丟了,我學她做什麼?”

她歪著頭,帶著一臉的嬌媚與天真,她的表情跟她說出來的話那麼的不協調,可是方景天知道,這才是淩蘇,永遠不甘臣服的淩蘇。

方景天難得玩味地冷笑了好幾聲,一手揪著她的發,一手抵著她的腰,直到她整個人都“s”到極致才鬆了鬆力道說:“果然有淩錦堂的風骨,不過我倒真想看看,你究竟能逞強多久。”

淩蘇被他鉗製著按到了牆角,她摸了摸身後冰冷的牆壁,她這才明白,在方景天的世界裏,自己根本毫無退路。

“方景天,你對那張桐,也舍得做這樣的事嗎?”她躲避著他強勢的吻,聲音沙啞地帶著輕蔑的味道。

方景天的動作有幾秒的遲疑,卻終究沒能改變他的心意,他的手更加地肆無忌憚,他扯掉了淩蘇最後的一層衣物,他的熾熱地讓她喘不來氣,牆麵寒涼的氣息隔著淩蘇的皮肉傳了過來,她陡然清醒了,她拚命地推搡著他的肩膀,可是她越是掙紮方景天的進攻便越是猛烈。

淩蘇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是那麼強烈,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征服,所以她繳械投降了,跟之前的三年一樣,無助的盯著虛無的一角,等待著他洶湧的激情退去。

可是她卻錯了,他以為方景天會像過去一樣毫不留情地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可是他的動作卻越來越慢,他也越來越輕柔,最後他離開了她生澀的唇,他的冰冷的大手撫上她梨花帶雨的臉頰,他的大拇指粗糲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

方景天的聲音很輕,輕得隻有近在眼前的淩蘇才能聽得到:“你愛他嗎?”

那個人的名字他不說,淩蘇自然也能猜到,她搖了搖頭,用同樣隻有方景天能夠聽懂的腔調:“我這樣的女人,連朋友都不配有,有資格談愛嗎?”

他聽得懂淩蘇語氣裏的淡漠與決絕,這是那天在病房裏他對她無情的譏諷,如今被她重提,才發覺這句話有多麼傷人。

方景天俯下頭去咬在她的頸邊,一字一句地沉聲說:“知道就好,別忘了你自己是誰。”

忘?怎麼會忘呢?怎麼敢忘呢?淩家上下,加上來不及出生的孩子統共四條人命,她又怎麼能忘?隻是記住了又怎麼樣呢?她知道自己終究報不了仇,她恨自己竟然不恨方景天。

“我當然不會忘了自己是誰,我更不會忘了,你是誰。”淩蘇反咬著他的耳垂,用他最敏感的力道。

方景天眸光一黯,心卻猛然一沉,一個反身直接摟著淩蘇撞進綿軟地沙發裏,酒氣上湧,更是被她的挑釁激地不管不顧。

就在兩人不可開交水乳交融的時候,包間的門卻被人踢開了,洛奇的身影就那麼十分討厭得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