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誰?”男人摘下了墨鏡,也顯得有些疑惑。
我是誰?我是誰呢?這時候我應該是誰?淩蘇一下子慌了,腦子裏亂哄哄的,好像想了很多念頭,又好像什麼關鍵的也沒能抓住。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可是從小也算是見過些世麵,心裏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這幫人顯然來者不善,難道自己就這樣眼睜睜得看著他們將病入膏肓的張桐帶走?
也不知道當時哪裏來的勇氣,淩蘇竟然淡定的站了起來,學著張桐的語氣冷著聲說:“我以為你們有多本事呢,原來連人也能認錯,指使你們的人也沒給你們說說我是什麼樣子的嗎?”
她這一學倒也有模有樣,氣場絕對不輸那真正的“桐七姐”。淩蘇見張桐被幾個彪形大漢圍在中間,朝她魯了魯嘴,示意她找機會快跑。
那幫人一時間也不知所措,顯然也被這兩個女人弄糊塗了。這種時候淩蘇竟然笑了起來,幾個人一看,果然有桐七姐的風範,一時半會兒更不敢動手了。可是淩蘇卻想著爭取時間,但願樓下的那幫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廢物們能夠及時趕來。
而那張桐似乎不太領情,眉頭擰得像是一團麻花,然後輕聲地歎了口氣,指了指淩蘇白淨的手指:“真是一幫蠢材,連人都認不全也想來請我,我桐小七行走江湖,一手皮鞭人稱‘賽金蛇’,那手什麼時候這麼纖白過?別磨蹭了,她不過是我請來的客人,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那領頭看了看兩人的手,這才露出了笑意,剛剛被懲罰的那個手下鼠眼一轉,上前在領頭耳邊嘀咕:“老大,大哥說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那這丫頭?”
說著指了指淩蘇。
這句話聲音不小,張桐聽到了,淩蘇當然也聽到了,她心想這下可玩大了,難道串個門還能把命給串沒了?
領頭的男人眼中殺氣一起,朝著手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淩蘇一看心道不好,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你要敢動我一根頭發,方三爺絕對不會留你們到明天。”
對方一聽到“方三爺”的時候已經變了臉色,又轉頭看了看故作倔強的淩蘇,似乎並不太相信這個女人狗急跳牆的話。
淩蘇笑了笑:“怎麼?不信?三爺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闖了來,這是摸準了命門呢。我肚子裏懷的是三爺的種,有膽子你可以試試。”
淩蘇下意識得挺了挺並不怎麼明顯的肚子,她知道,這個時候誰都靠不住,但願這幫人能夠忌憚方景天的威懾,但願這次能好人一生平安。
她一轉頭,正迎上張桐讚許又得意的眼神,那目光中有種危險的信號,淩蘇的心一緊,不由得更加心慌了起來。
領頭的男人看了看這兩個難纏的女人,想了想才嚷了起來:“媽的真TM麻煩,給我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