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笑聲多少帶著諷刺，韓文祥直脾氣，當場嘴皮子一動，頭也沒抬，“你們這種連飲料跟卸妝水都分不清的，當老師才是誤人子弟。”
靠。
眼鏡男被懟得想爆粗，下意識就回道：“我們本來就不是英語老師。”他們兩個都是語文老師，對英語實際上也是一知半解，剛才西裝男介紹卸妝水頭頭是道，也隻是聽別人胡亂吹噓的，更何況他們之前在網上查看，看到網上視頻上的確有人拿那個東西喝。
“哦，原來是不懂裝懂。”韓文祥聽了解釋也沒表示理解，反而輕描淡寫又懟了一句。
眼鏡男直接被ko。
溫婉倒是欣賞這老頭的爽直性子，一把年紀了能夠率性而為，不失為一種境界。
“小子，真不拜我為師？”韓文祥轉過頭，最後問了溫婉一遍。
“教授好意我心領了，我暫時沒拜師打算。”溫婉這次鄭重地回複了對方。
“哎，那好吧。”韓文祥看到了溫婉的堅持，歎息了一聲，起身準備回去，可就在動作的一瞬間，他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身體也搖搖欲墜。
“您沒事吧？”溫婉眼明手快扶了一把，一觸碰到韓文祥的身體便是一驚。
她瞬間便從對方手腕透過來的脈搏察覺到異樣，正常人的脈搏沉穩有力，偶有虛弱的會感覺到心跳的脈搏很淺，可眼前老者卻幾乎探不到心髒的脈動了。
從溫婉側頭望過去的角度，可以看到老者的瞳孔有些渙散，很顯然這是油盡燈枯，不久人世的狀態。
所以，他才如此急於找關門弟子？
這個想法從溫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韓文祥回頭朝她笑了笑，依舊豪邁，“哎呀，老了不中用，但也沒到讓人扶的地步，行了，有空到帝都的話，就來找我老頭子嘮嘮嗑。”
說著，他又輕輕咳嗽了兩聲，氣息又弱了幾分，這才抬步朝前走。
溫婉凝眉看著過道上的佝僂身影，終是抬步走了上去，一把攙住對方的胳膊，淡淡道：“服老不是壞事。”
韓文祥一愣，又是一陣笑，盡管壓低了聲音但依舊爽朗，“你這小子，太對我胃口了。”
這一路從硬臥走到了軟臥的第一間，韓文祥沒有再提收徒的事情，臨進門之前，溫婉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血石。
“這是……”韓文祥拿著石頭，也是一驚，他活了這把年紀，從沒見過這麼奇特的石頭。
“這石頭拿回去用熱水浸泡，再沐浴半小時，或許有辦法緩解你的咳嗽，權當感謝剛才的幫忙。”溫婉交代完了用法，也沒給對方繼續追問或者拒絕的機會，轉身揮了揮手就走。
“誒……”韓文祥連開口機會都沒有，握著血石站在那兒，目送溫婉瀟灑的背影，驀地低聲笑罵了句，“嗬嗬，臭小子。”
其實溫婉的空間裏，血石一大堆，都是最近讓藥莊送來的，以方便她自己製作藥石。剛才給韓文祥那一顆也是她的實驗品，效果未知，不過對人體有好處就對了。
這純屬是溫婉看老頭順眼，心血來潮，轉眼就被她忘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