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的另一人見此架勢,道了一聲:“糟了,中了算計。”右腳用力,踩了板凳桌子借力,就要從屋頂逃去。
那小二笑了一聲道:“公羊大人,怎麼急著走幹什麼,何不坐下來聊聊。”說完屈膝向那人抓去。
張焉對著張胡驚訝的道:“這人也會法術。”她自幼跟著張胡,不曾接觸過俗世,以為這人是店小二的打扮,則一定是店小二,所以才會如此驚訝。
旁邊的張胡不知張焉心中的驚訝,但是依舊向她解釋道:“不,這不是法術,這是俗世中人的武功。”
張焉哦了一聲不明所以,抬頭去看兩人,隻見店小二後發製人,抓住了被稱作公羊的那人腳環,順勢向下一拉,便將那人拉了下來。
店小二落地後拍了拍手,衝著店中的眾人作了個揖,眾人豎起大拇指稱讚小二,“小凡子武功是越來越精進了”“小凡子好樣的”“可以,小凡子,你就快要追上我了”“老趙,小凡子早就超過你了,你還以為是五年前”
眾人正插科打諢,被拉下來的那人捂著胸口站了起來,道:“不知諸位是哪路豪傑,我們之間可是有什麼誤會?”
話一說完,眾人再次哈哈的大笑起來。
被叫做小凡子的店小二笑著說道:“公羊紀,武沂國公羊峰親王幕僚,長期潛於齊國境內,賄賂齊國官員。大人,可還有什麼誤會。”
公羊紀見店小二對他的身份如此清楚,也不好再裝瘋賣傻,冷聲說道:“不知諸位是奉了何人命令,不過若是諸位能夠放我一馬,我保證會付給諸位兩倍的價錢。”
在他想來,這些江湖之人不問政事,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們都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一定不會自己撞上。
和他一起來的那人早已嚇破了膽,見公羊紀與這些人討價,便拉著他的衣袖說道:“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公羊紀卻是無動於衷,看著店小二,似乎在等在他的答複。
“你以為有了錢便可以幹成任何事,可是你們武沂國無故侵我齊國,害我齊國男兒三十萬壯烈,這些,是錢能買了的嗎?”店小二大吼一聲。
店中眾人舉刀劍大喊道:“不能,不能,不能。”
“我齊國攘武城二十萬平民百姓,一夜之間盡數被屠。這些是錢抵的了的嗎?”
“抵不了。”
店小二冷笑著看著公羊紀,道:“如今,武沂國兵力不及,打不下我齊國銅牆,退不了我齊國壯烈,想要退兵,卻還無恥的讓齊國割讓城池,不管皇帝老二同不同意,你說,我們能同意嗎?”
“不同意。”店中眾人齊力呼喊,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戰場殺敵之勇。讓人聽了熱血沸騰。
張焉自也不例外,但是她輕聲的向張胡問道:“齊國打退了武沂,為什麼還要給他們割讓城池?”
張胡道:“齊國以儒治國,武力疲憊,雖然打敗了武沂,但是齊國的皇帝卻是對自家的軍隊不放心,擔心武沂再來攻伐,想要割讓城池簽訂條約。”
張焉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她不經世事,好多事情都不知原因,張胡告訴她什麼她就接受什麼,然後就會低下頭認真思考。
這次她想了一下,正要說話,忽聽見張胡說了一聲:“不好,這些人有危險了。”
剛一說完,隻見店中眾人中有人啊了一聲便吐血暈倒。
店小二喊了一聲:“誰。”忽然感到一股壓力撲麵而來,本能的向後仰去,隻見他的身後窗戶哢擦一聲向屋外散裂,碎木紙張撒了一地。
店小二見此,心中大駭,不動兵刃,不用手腳,殺人十裏,無形無相。這絕不是俗人所能力為的。
當下報了一下拳頭,向四周說道:“不知哪位仙師光臨此地,在下夏凡,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說完之後,隻聽見茶館之內哈哈聲起,一個很是蒼老的聲音道:“有意思,你這小娃娃有點意思。”
夏凡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一個‘鯉魚翻身’躲過了這蒼老聲音主人的又一擊,然而還不待他鬆口氣,另一攻擊瞬間及至,夏凡隻好全力翻身躲閃。
正想著這人究竟是個什麼來頭,難道是公羊紀的幫手,忽然發現他已經到了張焉兩人的桌前,若是再向前翻滾,他雖是可以躲過,但張焉兩人卻是完完全全的正對那人的暗力。
咬了咬牙,夏凡生生的將他往前的身體停住,想要向後躲去,但是他的身體本就有股向前的衝力,現在又要向後躲閃,所以造成了身體向後,但腳下卻是仍舊向前。
兩項爭持之下,使得夏凡摔倒在地,他看著衝其脖頸而來的空氣波紋離他越來越近,心道:“躲不過了。可惜我終究還是沒能……”
忽然發現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身前,單手一揮,便將那道無影蹤的暗力化去,冷哼了一聲道:“欺負一個凡人算是什麼本事,有本事跟本姑娘鬥鬥法。”
正是張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