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對立的題目,林祭酒很難選擇,張有福三人在這裏與他聊了一會,就離去了,留下了林祭酒一人。
太陽的光芒很是刺眼,林祭酒走出了酒窖,外麵的溫度比起酒窖高了許多,微微有一些毒辣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酒後,林祭酒更覺得不過片刻的功夫,額頭已經有了虛汗。
說起來,若是修士,冬暖夏涼,改變天地氣候,也不過是尋常,再想想,莫嫣然一個女子,動也不動,也能讓他分毫不能動彈············
今年林祭酒若是不去,恐怕便也再沒機會了,招生弟子,解釋十六歲以下,兩年一次,若是錯過這一次,下一次招生,林祭酒便已經是十七歲了,隻差幾天,就十八歲了。
十八歲!!!
林祭酒又怎麼會不知道?尋常宗門弟子,三歲起,便會有長輩用靈氣來洗滌身體,等到稍微能夠懂事的時候,就會開始嚐試一些修煉,等到了他如今的年紀的時候,天賦絕佳的,已經是凝氣修士了!
曬了曬太陽,再次回到清冷的酒窖之中,林祭酒已經完全酒醒,再來到了靈位前。
林祭酒不甘心,男兒不正是應該乘風飛翔,遍覽天下嗎?可是他,卻隻能因為娘的遺言,待在這麼一個小小的上河鎮,修煉著祖父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強身功法。
不能報仇,不能修煉,永遠的也離不開這裏,隻能釀著酒,沒有修為,沒有奇花異草,他甚至連靈酒都不能夠釀造,隻能一輩子,釀造著這些凡酒。
不是林祭酒會這樣想著,這天下,又有誰,不希望自己能夠強大無比,逍遙自在,天下無不可去的地方,權勢名利,皆在舉手之間,便可到來,誰不願意這樣?
愣愣的看著那諸多的靈位,良久,林祭酒咬著牙,“娘,這一次錯過了,祭酒便再無其他機會了!”
“爹生前曾經說過,要讓林家的名聲,響徹清河縣,也想要我,繼承祖業,釀造出比他更好的酒,因此給我取名祭酒,其意便是以一生,隻為釀造最好的酒!”
“娘,這次,祭酒要壞了家規了!”
便如同林祭酒說的,林家家規第一條,不能妄人,失信他人,他答應了他娘,可是現在,他若是去了,便是失信了。
“咚!”
林祭酒整個人直直的跪了下來。
“咚!!”
又是一聲,林祭酒磕頭在地,“娘,祭酒失信了!祭酒不願意窩在這裏,祭酒想要嚐遍天下美酒,釀造出絕佳好酒,遍覽這天下,更想要報仇,血脈至親,豈可不報!”
再抬頭,林祭酒眼中已經是一片堅韌············
“這是?”
就在抬頭的瞬間,林祭酒忽然看到了,那靈桌前的桌布下,似乎有那麼一抹幽光一閃而過,皺著眉,林祭酒詫異的上前兩步,撩開桌布,然後便看到了一個幽黑色的鐵盒,整個鐵盒在光石的照耀下,反射著幽光。
“這是?”
將桌布放下,抱著幽黑鐵盒,林祭酒退後數步,對著靈位們再次一磕頭,“林家長輩,請恕祭酒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