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壇口,壇口往下微微傾斜,明亮色的酒液頓時灑落在地上。
“這第一飲,敬祭酒的諸位長輩,血脈至親,一年未曾前來拜祭,祭酒之錯。”
說完,壇口再次傾斜,“第二飲,敬大哥,也敬諸位長輩,至今不能為大哥收斂屍骨,讓你入土為安,不能為長輩,為血脈至親報仇雪恨,讓你們死不瞑目,祭酒之錯。”
滴滴答答,那是酒水灑落在地上的聲音,林祭酒身前半米處的地上,已經是酒水四溢了。
“第三飲!”
林祭酒看著娘親的靈位,不甘心道,“娘,祭酒不甘心,為何你不讓我報仇。”
不過在這裏,哪裏會有人回答他?
三次敬酒,林祭酒退了出來,拉好簾子,舉起酒壇,憂心事一股腦的上了頭,就如同那酒,不停的被他喝下一樣。
“好!!!好酒!!!”
一壇酒被林祭酒一口飲盡,林祭酒的臉色也是潮紅起來,這裏的酒,可和他自己釀造的酒不一樣,釀造的新酒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遠遠不如這地窖之中至少沉澱了數年的酒。
更何況他的釀酒技藝,也遠遠不如他的父親,大伯,三叔,隻是這麼一壇,已經讓他有一些醉意了。
酒窖外麵,林家的廢墟也迎來了第二隊客人。
馬車在林家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老板,小姐,你們快出來!!”小廝在馬車外叫道。
少女聞言,有些疑惑,但是也是心情愉悅的下了馬車,本想著能夠看到他的林哥哥,可是這一看,整個人都愣了。
“爹,爹,你快下來。”
入目之處,斷垣殘壁,原本偌大的林家,隻剩下了一片廢墟,還有那山上的山石,砸的四處都是,在地上留下了大坑小坑,看起來荒涼極了。
來人卻是林祭酒的張叔了。
張有福下了馬車,同樣也是愣了,林家是什麼樣子的,他再清楚不過了,從他父親那一輩,可就和林家有了來往,他和林祭酒的父親更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不知道來過了多少次林家。
可是這一次··········
“爹,爹,祭酒會不會出事了啊!?”張小翠臉色發白,急忙問道。
張有福連忙拉著張小翠,看著一片廢墟的林家,沉聲道,“別慌,昨日祭酒才從上河鎮回來,不可能說出事就出事的!”
隻不過這句話有多少底,就連張有福自己也不清楚。
“現在,先找到人再說!”張有福繼續道。
張小翠已經急的不行了,匆忙的便大叫了起來,“林哥哥,林哥哥!”
張有福眉頭也是皺著,左看右看,對著小三子便叫道,“小三子,快找人!”
三人分開來,就在廢墟之上尋找起來,不過林祭酒本身就不在這裏,他們如何找得到?
此時的林祭酒喝下一壇,又是一壇,兩壇酒,已經讓他步伐都有一些蹣跚起來,整個人坐到地上,靠著酒窖的牆壁,又重新開了一壇子的好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酒水入腹,林祭酒頓時滿足的呼出一口氣來。
“好酒,好酒!”
外麵。
張有福和趙小翠還有小三子找了個遍,也沒有看見林祭酒,但是那大門不遠處,發現了不少的血跡,這一下,又讓他們本來微微落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前者不在,或許是因為離開,可是見到了血跡,那可就············
這血跡自然是昨天夜裏林祭酒被揍的時候留下來的,一晚上,雖然血跡幹了,但是那血紅的顏色可是留下來了。
趙小翠心急,“爹爹,林哥哥,林哥哥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