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頭兒,則充當了替板磚兒他把風和指揮提醒的角色。
眼看著板磚兒距離石頭龍雕像越來越近,板磚兒他已經作出了揮刀要砍下去試試的準備動作。
刀在手,心不慌。
“噝……吱吱……”
但是,這個時候別在板磚兒腰頭的褲背帶上的無線電對講機卻突然間又不合時宜地傳出了鐵錘那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板磚兒先是一驚一愣,轉而又好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他連忙把三步合成了兩步跑,迅速地衝到了石頭龍雕像跟前,在確認了情況以後,頭兒他也已經小跑了過來。
原來,在石頭龍雕像的中間部位,就是大概在它的肚子中間左右的那一塊兒,有一個隱秘的通往更加底下的暗道。
而板磚兒他們更加地靠近暗道的洞口的時候,無線電對講機裏麵傳出來的鐵錘的呼吸聲就變得更加地大聲沙啞。
那麼板磚兒他就可以斷然的肯定,鐵錘他就是陷入到了這個暗道的某處,可能是受的點兒外傷,導致不能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了,這才對得上之前他說的“板磚兒……這裏麵兒......有大家夥”的提醒。
鐵錘和板磚兒都已經是從朝鮮戰爭裏過來的老戰友,老夥伴了。可以說是同樣已經失去了親人以後的難兄難弟,最後的一個親人。
板磚兒比起任何人都更珍惜這份感情。
他想都沒給自己想的時間,就要往暗道的洞穴裏邊兒跳。
還好是頭兒及時地伸出了單手擋住了他的動作,
“鐵錘他,說過些什麼話嗎?比如說是這裏的情況,他現在的情況之類的?”
頭兒看來是要用讓板磚兒思考問題的方式,令到他抑製住暫時的衝動莽撞。
“話語?”
果然,頭兒的做法很成功地把板磚兒從衝動莽撞的邊緣線拉了回來。
“大家夥!”
板磚兒說出了這三個字以後,看著沒有再次轉向他的石頭龍雕像龍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頭兒卻趁著板磚兒正在想東西的時候,突然搶先一步,自己獨自一個人跳進了暗道那黑幽幽的如同龐大無比的猛獸的大口的洞口。
因為下麵的這個時候,正傳來了鐵錘他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也許,板磚兒會錯了意,他的親人不隻鐵垂一個。
繼頭兒跳下去的瞬間同時,板磚兒也突然從沉默中回過神來,緊跟隨著頭兒的腳步,踏入了這個黑色幽暗的猛獸嘴巴的旅程。
突然進去以後,就感覺到了這暗道洞穴的九曲十八彎,根本盡是些高達九十度或者是更高更大幅度的拐彎,難怪用夜視儀看見的顏色的時候也是漆黑的一團,原來這隻是黑土地的本來麵目。
在黑暗的甬道裏,這裏黑泥土還是一如繼往的濕潤。
頭兒和板磚兒都習慣性的去檢查了這個甬道側邊的外牆壁,摸起來很潮濕,但是卻沒有水分附著在上麵。
再撫手摸過去,手感覺到的盡是些坑窪尖利的棱角石塊,但是單憑這一點,我們就已經可以斷然地肯定,這裏的構造絕對不是人工建造的那麼規矩的東西,是徹底徹底的天然出品。
雖然甬道彎彎曲曲,但是給人的感覺總是還是在向下麵走的,隻是頭兒和板磚兒要翻過那些向左向右的超過九十度的大彎角,顯得比較吃力而已。
沒有儀器計算他們已經下到了什麼樣的深度,隻是看到越是到後麵的黑土泥,它的濕氣反而變得沒有剛開始在地上的那麼濃鬱,反而土壤都變得有些幹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