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蘇知拚命地拽動自己的手指,把它當做了自己的貞潔。
“我看到你的時候,很恨你。可是再看到你,就瓦解了。”
或許是用心用力太深,他隱隱有些哽咽。
與孤獨做伴太久,他其實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太陽。
一層一層給自己加上的鎧甲,已經鑲嵌進了自己的皮膚,現在卻要自己一層一層地扒開。最痛的人,就是自己。
“你不來找我,我便找你。”
“誰讓你不理我了呢。”
“我以為你是第一個見到我走路的人。”
“找不到你了。”
他的話一串聯,才能聽出他的意思。他在委屈著。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想到他在意那種沒有意義的話。那隻是她走心說的。
“所以,你覺得要把我栓在你身邊嗎?”蘇知一欲擊中要點。
“那我告訴你,隻要你多困住我一秒,我就會多恨你一分。”
“那又怎樣。”他都不在意那些。
蘇知心裏直發毛。她一點都不習慣這種氛圍。
“你能扶我出去走走嗎?”他轉臉看向她,冰冷依舊,但是多了一點點的真誠。
她一句別想堵在喉嚨,隨後才嗤了一聲,率先起來。
沒有否定就是肯定。言覃玉抿嘴微不可見地一笑。
然而她並不是要扶他,而是自顧自地往門外走。
與他呆在同一個空間,才真的是要命。
隻是她沒有多少步,就退了回來。
真的是變態呀,一點都沒有錯。門外麵赫然站著四個人,直接把門口給封住了。他肯定猜到她想要幹什麼,所以他一早就把門給堵了。
“言覃玉,你這個樣子真的是變態。”蘇知握緊拳頭看著他,很是憤怒。她就不應該跟他打交道,沒有意義。
言覃玉眼裏閃過一絲的痛楚,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
他站了起來,假肢的長度讓他瞬間變成了一個一米八以上的人。
一步步走近她,筆直的西裝褲的遮蓋,讓人看不出他的腿發生過什麼。
走路的樣子,跟正常人沒有多大差別。
他的來勢洶洶,讓蘇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別以為你會走路了就了不起,你別以為你行動自由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的話在他麵前,一點重量都沒有。
隻見他踱著慢步子,靠近她。
他隻是一個沒有腿的人而已!
蘇知在慌亂中胡思亂想中,他已經靠近,一雙手直接攬住了她的腰際。
渾身的汗毛豎起,喊叫的聲音卡在嗓子眼。他這個變態,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是讓你扶著我而已。”他就直接靠在他耳邊說話。
咬咬牙,蘇知重重地說了個好。
他就知道威脅她,真是個壞人!
外麵的太陽已經收回了它最後的一抹斜陽,天邊此刻都是遍布的霞光。
雖然是美景,但同時讓她心裏產生了傷感的情緒。
她此時應該在學校呆著,或者跟她們一起去吃晚飯了,而不是在這裏,站在這個變態旁邊,手還要摻扶著他的手臂。
“你在想什麼。”她的臉被他掰過去,跟他正視著。
“沒什麼!”把她人控製在這裏了,難道還要控製她思想不成?
他的臉立馬就蓋了下來,沒有一絲的猶豫。
蘇知腦袋裏一根弦緊繃,呼吸都停滯,待差一點就要碰到的時候,她才猛地回神,雙手把他推開。
“言覃玉!”氣極,她怒喊了一聲。
他隻是用那種頑劣的眼神看著她。
“我很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他輕輕一笑。
蘇知心裏默默跟了一句,你最不要臉。
“不要強人所難,我有喜歡的人,你別對我說那些話。”說也沒有用。
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隻是嗯了一聲,也沒有給她壞臉色。
“你喜歡做什麼。”
蘇知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嘴,不願意跟他說話。
“逛街?”他又問。
蘇知依舊不理睬。聽他說話還不如看天邊的彩霞呢。
“晚上去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