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嘛呢鬼鬼祟祟,不在裏頭伺候著,跑出來偷懶啊。”李達以為文心是奉了命出來的,打趣地說著。
看著他開玩笑文心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打他,厲聲說道:“你還開玩笑!?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知道貴人在裏頭幹嘛嗎?”
李達看著發了瘋的文心,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抖抖的問著,“裏頭幹嘛呢。”這小妮子下手真不輕啊!
文心斜了他一眼,將事情娓娓道來。
“你怎麼不早說啊!”李達聽完後也急了,“還愣著幹嘛,請太醫去啊!”
還沒來的及反駁,文心已被推了出去。
燭燈下,忍冬仔細的為她挑著皮,周子衿吩咐了,隻能往大了撕,小範圍不行。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帶著血絲的手,輕聲道:“好了,貴人。”
周子衿也是快疼的不行了,手背上火辣辣的,挑皮的時候眼睛都是閉著的,聽到忍冬說好了,睜眼看了一下,周圍還是有些薄皮,繼續閉眼道:“不行。”
忍冬急了,“貴人!”
“繼續!”皺了皺眉。
無奈,就在忍冬剛要下手時,門被推開了。
“住手!”一聲清亮的聲音,人影晃了進來。
梁文已來到眼前,皺著眉頭,“這是在做什麼。”看著周子衿一大片滲著血絲的手,“貴人若不想要這隻手,盡可對臣說。”
“放肆。”看了一眼文心,也不驚訝,“梁太醫是否忘了行禮了?”
這時梁文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了,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比起周子衿,那人更叫人畏懼三分!
“臣失禮了,還請貴人海涵。”
周子衿忍著痛說道:“太醫此時而來,有何事?”
明知故問!梁文這樣想著,嘴上卻說著:“是文心姑娘請臣來的。”說罷,行了禮,又說道:“貴人已經將皮挑的差不多了,再不做處理,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看著被自己殘害的手,自嘲了一下,罷了罷了,也差不多了!
得了令,梁文走上前來,也顧不得禮義廉恥了,自己親自動手包紮,“貴人,微臣得罪了,”一邊包著還一邊說著,“請忍冬姑姑代為記著,從現在開始,不能碰水,要忌口,不要壓著傷口,以防反複撕裂留疤痕,天熱需及時跟換藥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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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月亮往天空挪了幾步。
“好了。”梁文噓唏了一口氣。
“多謝太醫。”
梁文在跨出門檻時,側目說道:“貴人,令兄得知貴人不安好,特讓我帶他向你問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