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當真正將這樣的戰鬥放到一個具體的環境下時,秒針他們非但沒有感到無聊,反而感到無比刺激。
“隊長,你說。”哈德蘭在一邊嘿嘿一笑,他現在是心服口服了,他也曾一度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了——當然,那是比起一般玩家來說。至於血腥屠戮者裏的精英團隊,他是不會自找不愉快去作比較的。不過即使如此心下也難免認為那些所謂的頂尖玩家不過是等級高一些,有名氣一些,或許能比自己強一點,但也有限。
但今天黑袍法師就告訴他頂尖玩家並不單單是通過等級和裝備壓製才走到一般玩家之上的,而是經驗與認識,這就是為什麼許多頂尖存在即使重頭再來也能很快回到他所處的位置上的原因。
現在哈德蘭是一點比較的心也生不起了,他隻感到摩拳擦掌,隻想在蕭焚的命令下去好好教育一下絕望之手的斥候。平日裏是他們被對方依靠人數壓著打抬不起頭來,還少有像今天一樣可以暢快的幹掉那些麵目可憎的家夥的機會,而最讓他感到刺激的是對方居然到現在還抓不出他們來。
這種敵明我暗的感覺實在是太讚了。
蕭焚點點頭,一邊指示著法師之眼掠過森林之間:“最近的這一支小隊,他們在差不多一百七十尺外正好向我們這個方向推進,應當是因為之前我們在這個方向上幹掉了他們一個小組成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注意這是一個五人混搭的小隊,走在最前麵的是遊蕩者……”
“隊長哥哥,說重點。”索菲婭忍不住打了個嗬欠,不滿地抱怨了一句。她在銀色維斯蘭的時候就最討厭戰鬥前的戰術布置了,為此沒少挨光耀賢者的罵,不過即使如此到現在她最喜歡聽到的一個戰術布置還是:“索菲婭,衝鋒——!”
畢竟是腦子裏隻有一根筋的家夥,怎麼成長都是沒有用的。
蕭焚不由得瞪了這小家夥一眼。
他口中這支小隊是在四百尺範圍內最後一個釘子,而秒針等人已經神出鬼沒地幹掉了所有跟上的炮灰小隊並且沒有讓絕望之手找出他們的真實動向。說起來絕望之手的指揮官現在肯定有點抓狂,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小隊遇襲的地點和時間無一不預示著蕭焚等人一開始向著正南而這個時候又折向了東方——但東方是一片深水沼澤,根本一望無際沒有任何出路!
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沼澤上縱使有一個法師也不管用,就像是飛行術也不能讓你越過大海一樣,畢竟除了法術位、法術持續時間以外體力也是一個重要的標準。
那麼他們想幹嘛,投河自盡嗎?
絕望之手的指揮官覺得對方的行動簡直是在拿自己尋開心,但讓他頭痛的是他還不敢隨意放過對方,因為天知道對方斥候複製的草圖會在那一隊身上,萬一漏出去一張這次行動就算前功盡棄了。而總會方麵為工會活動補貼的幾百枚金幣雖然不至於算到他頭上,但是高層對他的評價肯定會降低的。
而他大概沒想到的是,他確實猜對了:蕭焚就是在拿他尋開心。
不過黑袍法師的目的不僅止於此,他在試圖將對方調動起來,然後通過對方的配合情況看看能不能在絕望之手布置出的那張大網上找出一個薄弱的環節來。他和自己的臨時小隊是從北邊脫離了瑪琪瀚的隊伍一路向南突擊過來的,但他終究不可能一直向南,因為六個人就是再強然而一頭撞進絕望之手的大部隊中估計也要悲劇的。
因此蕭焚一方麵想要擺脫從北邊跟下來的獵手的追蹤,一方麵要避免撞上絕望之手的主力,雖然說得好聽是為天怒女士吸引火力分擔壓力,但隻有天才知道法師壓根就不想,但他也沒有辦法。
“那個遊蕩者非常謹慎,看得出來是一個有經驗的老手。可他有一個壞習慣,他太獨了,因此他所處的位置太靠前了一些。索菲婭,你和冰藍到這個位置去等他,這是你的絆足包。另外,小羽你在進攻之前把鐵蒺藜放到對方和他們大隊之間,那個遊蕩者的裝備太偏門了居然是疾風之羽,索菲婭和冰藍可能追不上他,不過沒關係你們速度慢即使是暴露了也沒什麼,但務必要讓他騰不出手來報信。”
蕭焚一邊觀察對方一邊對自己的臨時隊友分析道,同時他從那個沉重的大麻布口袋中拿出兩個包裹分別遞給小丫頭和冰藍,這些絆足包和鐵蒺藜都是小貓和地精的,還有一部分是珂兒的,隊伍裏隻有這三個壞心眼的家夥才會準備這些奇怪的道具。
因為知道法師有空間袋,因此這些笨重的東西都是寄放在他這兒的。
“交給我一個人好了,我打賊很有經驗的。”小丫頭信心滿滿地說:“冰藍姐姐讓她和秒針他們一起吧,畢竟那邊有個牧師呢,牧師可是重甲要秒殺太難了一點吧?”
“如果你所謂的經驗就是在酒吧堵門的話那還是算了,而且即便是那樣也不是次次都十拿九穩的。”蕭焚忍不住搖搖頭,而且在他看來牧師算不上什麼,要對付重甲職業辦法也不少,尤其是牧師。
被無情地揭底,小丫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起來,隻有哈德蘭問道:“那兩個遊俠和牧師怎麼辦,他們站那麼開,而且牧師又是重甲,如果他準備了什麼報警法術的話我怕我們不能在第一時間攔下他。”雖然戰士說的是如果,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個牧師手上肯定有一個預警法術可以警示四百尺外的其他幾個小組。
“如果隻是打倒的話,我能對付一個遊俠。不過要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幹掉他,估計要小羽幫忙才行。”秒針想了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