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公主會讓貼身丫鬟在婚前就和駙馬先行歡好,雙方互相學習經驗,丫鬟再教給公主,避免公主和駙馬初夜因為不懂房事受傷或鬧出笑話。在古代,女子協同貼身丫鬟共同服侍自家男人,屬於妻妾間爭寵的最主要的手段,貼身丫鬟和女主人基本上都是自小就一起長大,還有丫鬟的身份限製,不給你賣身契離了家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丫鬟隻能和女主人一條心的。
再說了,丫鬟以及小妾,在古代根本沒有一點人權,隻是家主的物品,可以隨時交換和買賣,更別說床上的服侍了,大詩人李白就曾經用自己寵愛的小妾和朋友換了一匹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有史可考,沒瞎說。古代的倫理道德沒有現在這麼嚴格,太平公主把自己用著很滿意的男寵獻給自己的母親武則天。
大漠的規矩是父死子承,就是說父親死了兒子可以繼承父親的所有財產,包括父親的所有老婆,前幾天在頭條上看到一篇文章,說是一個女子先是嫁給了自己的外公,生了個兒子,外公死後按照規矩又嫁給了自己的親舅舅,親舅舅死後又嫁給了她的親表哥,總共嫁了五次,是草原上很有傳奇色彩的著名女人。
說了這麼多,隻是想證明一點,山裏的這些明朝遺民,出山最遠也隻是到過山外的小鎮,還沒有接受現代世界的文明,雖然已經相距明末幾百年,但還延續了部分的前明風俗,對於公主嫁人通房丫頭仍然貼身侍候,公主卻不吃醋也就可以理解了。
“關將軍,看到了吧?平時很文靜的兩個丫鬟走馬燈般的來去如飛,為了什麼?還不是擔心那小子撐不過去,公主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你就別太擔心了,那家夥死不了。”
王府中院的客廳裏,一個花白胡子的清瘦老者看著接連出了中門的兩個丫鬟,抿了口茶,咂咂嘴,然後捋著花白的山羊胡子對另一個稍胖的黑胡子老頭說。
“你當然不擔心,又不是你外甥女。”微胖的關將軍雖然受到調侃,卻也沒生氣,一直擔心的神色在看到兩個丫鬟出門後也舒緩下來。
“雖然不是我外甥女,但她是咱們山裏的公主啊,我也是擔心的,隻是我早就發現那兩個丫頭一直在關心著那小子,我知道公主心裏有數,才不那麼擔心了,不像你,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的唉聲歎氣,哎,對了,比你還過分的候總管呢?他閨女都一陣風似的飛出去了,他沒看到?”
花白胡子老頭左顧右盼,沒看到人,又伸長脖子看向門外,一臉的詫異。
“去找內院苗總管了,劉老將軍,咱們倆還能沉得住氣在這坐等,這事不僅關乎公主的終身大事,還關乎著他那個寶貝女兒,候總管怎麼坐得住?他想讓內院苗總管去勸勸公主早拿主意。”
微胖老頭關將軍臉現紅光,自從姐姐和王爺去世後,才一歲的公主就成了他的心頭肉,唉!自己今年四十六歲,到現在卻都沒有一個子女,公主可是這世上唯一和他有血緣的人了。現在自家這外甥女關心的那男子,雖然是陰差陽錯,雖然是個山外人不太理想,但總算是快有個歸宿了,駙馬隻要不是山外鎮上的世仇就好,別的管不了了。
嗯!公主婚後要是能有兩個孩子,哪怕小的是個女孩兒,也算流著我關家的血,我得讓她過繼給我,我老關家不能在我手裏絕了後啊!
關將軍對自己四十有六卻沒有一個子祠早已痛心疾首,現在看到有了曙光,怎能不心情激動紅光滿麵!
“也對,咱們等了三天了公主也不說是殺是放,苗總管是內院總管,接觸公主更方便,再說也是個女的,由她去說最合適。”劉老將軍出了口長氣說。
“其實啊,她比你我還急於解決這件事。你知道嗎?····”關將軍雖然明知道身邊沒別人,仍然左右看了看,然後探過頭,距離隔著條案的劉老將軍更近了些,很是神秘地說。
“今天公主如果還是不下令放人,苗總管就會出奇招了。”
“什麼奇招?”劉老將軍被吊起了胃口,俯身問道。
“你猜猜”關將軍是二將軍,他的管轄範圍是中關,當年他的先祖就是大將軍手下的偏將,雖然現在將軍隻是個稱呼,山裏也早就沒有了真正的兵士,但等級秩序卻從不亂,所以很少能在大將軍,也就是世代繼承的劉將軍跟前占得便宜,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怎會不拿捏一番!
“猜什麼?快說。”劉老將軍記得抓耳撓腮,那裏還有心思猜謎。
“說就說唄,你急什麼?”大將軍威儀還是不可侵犯的,關將軍雖然是公主的親舅舅,但終究來說還是大將軍的手下,大將軍如果冷著臉讓他站起來回話,他必須是要站著說的,現在他看大將軍急了,也不敢再拿捏。
“今上午我想以舅舅的身份去勸勸公主,心裏想著怎麼勸,走路就慢了,腳步聲也小,剛走到後院的那塊大石頭後,就聽見兩個人在悄悄的說話,我還以為是說公主呢,就停下來聽了聽,你猜怎麼著?原來是苗總管在安排一個內院的婦人,如果公主今天白天還不下令放人,入夜後那婦人就會帶著水和吃的偷著出去,苗總管還勸那婦人說,男人沒人敢不聽號令,不聽號令是死罪,她們婦人就沒事,她們是為了救人,大不了被罵一頓,我看這是好事兒啊,就沒再聽下去,悄悄滴退回來了。嗬嗬,我雖然焦急,可我心裏也有數。”
“苗總管當然也想著救人了,要知道,公主的小丫鬟可是她唯一的親閨女,她夫婿老苗不在了,要是這個親閨女再找不到個好夫婿,她還不難受死。”
“是公主招婿,那兩個隻是個陪嫁的丫鬟,你別老說她倆的夫婿。”關將軍不同意劉老將軍的觀點,撅著黑胡子說道。
“還不一樣嗎?那兩個丫頭隻是沒有名分,其他的都一樣,要是祖宗積了德生下個一男半女,還不是母憑子貴。”
“生個一男半女?母憑子貴?唉···容易嗎?”這下子兩人都不說話了。誰都知道現在的處境,想讓婆娘懷孕生孩子,太難了。
“兩位老將軍,在呱唧啥呢?”這時,門外進來三個人,一個身體矯健虎背熊腰的三十多歲大漢,另一個四十多歲仙風道骨大袖飄飄,最後一個清瘦的中年文人。
看到來人,兩位將軍連忙站起來拱手施禮:“聞將軍,候總管,付先生,為了等公主,我倆都喝了三壺茶水了,你們卻悠哉悠哉的,特別是候總管,作為主家,今天梨花釀可是必須要有的。”
“悠哉悠哉?”清瘦的中年文人反問了一句,然後苦笑著看了看哪位彪形大漢:“我今早和你倆說話後,就找了內院苗總管,然後接了聞將軍,再去請付先生,我忙的腳打後腦勺,哪還有功夫悠哉悠哉?”
原來,這三位也是山裏的實權人物,清瘦文人是王府大總管,大丫鬟候憐的爹爹,整個王府,除了公主就數他權力大了。彪形大漢是聞將軍,下關的掌權人,和公主的舅舅關將軍一樣,在知道了公主出山被一個小子侮辱了之後,當天就趕了過來,付先生的先祖曾是明末付宰相,進山後才放下權利一心做學問,向來是詩書傳家,所以付先生才成為了山裏最有學問的人,他看的書最多,可以說天文地理前後五百年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其實就是多看了幾本古書,加上會察言觀色嘴皮子溜會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