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袖子捋起來,將裙擺給紮了起來,這一身衣服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來的。那麼白的顏色,我總是看不慣。看到裙擺那裏還有四叔的血液,我把那一塊的裙子給扯下來。
“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髒東西從地上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和我麵對麵地站著。“竟然沒有死!”
我轉著手腕,腦子裏螺釘似的疼還沒有過去,看到它囂張的站起來大有一種耀武揚威的意思。
周圍的空氣中都是淡淡的血腥味,像是我之前的味道,不過我知道這種味道是髒東西身上的。弓箭被毀,我將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放在身前,從自己的身體裏抽出一根紅色的血線出來,看著血線慢慢地凝聚起來變成了一把手臂長的利刃。
利刃被我握在手裏狠狠地戳進髒東西的胸膛裏,髒東西將利刃拔出來,看到他胸前那朵鮮豔的紅色,他喘著粗氣不相信我可以傷害到它。它很是驚愕地將爪子從兩邊向我刺過來,黑色的爪子上還有幾縷頭發,分明就是黑大褂和我四叔的頭發。握住它的手腕,將它的手腕給掰脫臼了,借著手勁一把斬斷它的爪子。
一隻黑色的爪子被我扔在了一邊。它似乎是被我激怒了似的,低著頭一直在悶哼著,沒有一會兒的工夫,它就化作了原來的那隻獸樣,一直在用爪子刮著地麵的土壤。像是要用盡力氣撞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慢慢地裂開幾道紅色的口子。
現在它撞過來了,我跳到半空中,騎在它的背上。看到它的背後有一處箭傷,難道這裏就是它的弱點?看到它背後的箭傷再加上它的眸子,看的出來是有人傷它了。
“它的眼睛是弱點。”四叔在一邊喊了一聲。
我更加可以肯定一開始自己的想法,就是因為它的眼睛受傷了,所以之前不慎被我射中的箭傷才會顯現出來。
我正發愁怎麼才能挖去它的雙眼,突然想起來它吃了四叔的錐子。自取滅亡,這讓我想到了要裏應外合。
故意讓他咬到我的腳踝,一根紫紅色的血線順著它的牙齒慢慢地滑入到它的身體裏。時間差不多了,我從它的身上一躍而下,看到了它紫紅色的眸子裏都是怒氣。知道是時間了,拾起地上那元貝被它踩碎的弓箭,騰空就是一箭射穿它的喉嚨。
借著它倒在地上的工夫,我衝到它的麵前,將箭從它的傷口處狠狠地拉開,將它的傷口給撕扯開來。血液噴湧而出,我閃躲了一下,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好像也空落落的了。
髒東西就這麼死了。
黑大褂也沒有了。
看到四叔還萎靡不振地躺在地上,我從髒東西的屍首上割下一塊皮,將那塊皺巴巴的皮敷在四叔的胸膛上。但是他的腿我不知道自己可以不可以將他完全醫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將他的腿放平,給他輸了一些自己的氣。看到一根根紅色的線向著四叔的方向遊走過去,慢慢地融化在他的腿上,我就知道四叔平安無恙了。
本以為髒東西死透了的我,驀然被獠牙咬到脖頸地時候,還是有些彷徨的。當機立斷就是對著後麵的東西一刀過去,等它砸在地上徹底斷了氣的時候,我看到自己的裙子都被染成了紅色。一直獠牙還插在我的脖子上,勾著我的皮肉,特別疼的感覺撕咬著我的神經。
將獠牙從脖子上拔下來,好像勾住了自己的皮肉似的,我還是倒了下來。閉眼前看了看四叔,見到他好像從地上坐起來了,然後就是傳奇跑過來,但是太困了,總有一個聲音對我說,都結束了,我可以回去了,可以休息了。
是麼,我可以休息了?這個世上也沒有淩月牙古月牙了吧……髒東西死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了。
閉上眼的時候,傳奇的一句話卻讓我睡不著了:“你男人他沒死,被他二哥帶走了。還等你去救呢啊!”
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