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它的頭上爬到它的背上,但是它卻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又是一副人的模樣,我沒有站得穩,被它摔了下來。它躲在黑色的袍子裏,抬起頭,卻是一副陰森森的鬼樣,黑色的眼睛都見不到有眼白。
“你以為這個還能對付我?安旌當時就是這麼傷了我,你以為我還不做什麼防備?”髒東西笑了笑,它伸出猩紅的舌頭將我捆起來,我被它的舌頭給綁得緊緊的,都覺得快要窒息了。不行啊,這麼看來,我完全是被動的。連傷害它的機會都沒有,還怎麼殺了它這麼個東西。
四叔完成了自己的人任務來幫我了,我看到他從地上一躍而起,用手掌硬生生地劈開捆著我的舌頭,但是好像沒有什麼用似的,那個舌頭被劈斷了之後,又重新長了出來。四叔將我抱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堪一擊。”髒東西笑一聲,將我和四叔控製起來懸掛在半空中。手裏的弓箭被它的舌頭卷走,見我緊張弓箭的樣子,它更加覺得好笑,將弓箭拿在手裏,對準我,四叔喊了一聲,它又將箭對著四叔。但是弓箭卻在它射出來之後慢慢地墜落在地上,那把弓箭根本不會為它所用。它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將弓箭扔在一邊,踩在腳底下。
感覺沒有什麼意思,它將弓箭狠狠地給踩斷了,弓箭上一根紅色的線頭慢慢地上升,髒東西將東西拿在手裏,塞在嘴裏嚼了嚼,那根紅色的線頭慢慢地變成一陣血霧。他不羈一笑:“我當時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一根筋罷了。”
他就這麼毀壞了安旌留給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生氣,我想要反抗,但是自己怎麼都掙脫不開,甚至都破不開它的控製。眼看著它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四叔卻想掙脫開了,他向著髒東西衝過去。
髒東西無動於衷地看著四叔,四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定格了似的,他突然跪倒在地上,我看到他的身邊有血滴在地上,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傷的有多嚴重。四叔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卻又是一片薄薄的利刃劃穿他的身體割開了我的左臉頰。
我看著四叔的背影,看到他又站起來,髒東西不耐煩地直接將地上的還剩下半截的弓扔出去,砸中四叔的膝蓋,四叔的膝蓋像是粉碎了,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一切都一絲不落的被我看在眼裏,我狠狠地轉著自己的手臂,想要掙脫出來,但是越是掙脫越是痛苦,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的皮膚都在滴血,像是被割開了一層皮。聽到了自己的骨頭錯位的聲音,我還是在不停地想過要從束縛中掙脫出來,果然還是被我掙脫開了,我的手臂都斷了一大截,地上全都是血。
左邊的臉頰被割開,髒東西見我掙脫了,它像是一陣光影似的飄到我的麵前,將我的左臉頰狠狠地撕開。
“我最不喜歡這雙眼,像極了那個賤人的!”感覺到自己的雙眼一陣刺痛,緊接著就是一陣黑暗,我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很狼狽的樣子了。可是我可以聽到聲音。
我將身上的力氣都聚集在手上,對著髒東西砸了過去。臉上感覺有些黏濕的,都是血液,我看不見但是我聽得到。
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搖晃,那是我的左臉皮,很痛很痛,痛到我想要割了自己的頭。但是不能認輸,髒東西有些惱火,它捂著自己的胸口,將我狠狠地抓在手裏,手上的指甲戳在我的頭皮上。
下一幕,我沒有想到,他將指甲在我的身體兩側劃開,硬生生地要將我的皮給扒下來。四叔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從地上半坐起來,將他的力量聚集在一處向著髒東西打過去,可是始終是遲了一步。
我整張的皮都被揭開,就剩下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他不忍看下去,就是一直在哭喊著我的名字,可是我就是覺得身上像是被一萬隻螞蟻咬噬著似的,疼到麻木,疼到沒有知覺就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劇烈的睡意席卷而來,難道我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