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仙和墨竹自赫連煌處匆匆離開後。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墨竹手足無措地不停拍胸,麵色一片驚惶。
穀清仙見墨竹小臉因為擔憂和害怕顯得蒼白。皺眉安慰道,“墨竹不必懼怕。”
“公子有所不知,太子渾身散發出來的煞氣,以及麵上那陰森如閻羅王的凜冽冰寒表情,奴婢一想到就忍不住全身發抖。好可怕。”當時她就站在公子旁邊,將太子所以表情盡收眼底,即便是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她還是感到驚恐害怕。
“那個男人的確深不可測。”說完,漫不經心地轉身,朝著往返赫王府路走。
“是的。”墨竹點頭,“都說王爺是南詔國最無情狠厲之人,殊不知那都是對待敵人。然而真正狠毒無情卻是太子。因為當年太子為爭奪太子之位,暗中殺害或陷害自己的胞兄胞弟!由於王爺當年在邊關抵禦外敵,才躲過一劫。不過……現在太子與王爺的關係可是非常時期。王爺兵權在握,太子還不敢輕舉妄動。”
“自古以來皇室兄弟為奪帝位都會相殘。”
“這倒是。”墨竹突然緊拉著穀清仙的衣袖,麵有懼意地說道:“公子怎麼辦!剛才見太子眼神,他似乎對你很感興趣!”
穀清仙毫不在意道:“他對我大感興趣是他的事,墨竹緊張做什麼?”
“公子!”墨竹不滿的大叫一聲,神色更為慌張,一想到太子的特殊嗜好,臉露慮色:“公子有所不知,太子……太子殿下他有特殊嗜好……”
穀清仙困惑地皺眉:“什麼嗜好?”
聽穀清仙發問,墨竹臉色忽然一怔,眼色變得有幾分奇怪,吞吞吐吐道:“嗜好,就是……有……有……”隨後的話似乎有點恥於出口,“有斷袖之癖!”
“斷袖?”穀清仙呆呆看著墨竹半響,“赫連煌居然喜歡割袖子的癖好,嗜好真是非常人所及……”
“……!!”
墨竹立即瞪圓眼睛,先是目瞪口呆,接著頭疼欲裂地扶額□□一聲。隻差沒吐血。
“穀清仙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氣勢洶洶道:“斷袖就是有好男色之風!”
聞言,讓原本滿臉不在意的穀清仙目光一沉。
終於沉下臉,陰森森地問:“墨竹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墨竹先不回答,反而上下打量他,嘖嘖道:“公子生得這般出塵如仙,就連身為女子的我也都自歎不如,更何況各國崇尚男風,尤其王室中人,像公子這般樣貌是最受那些人的覬覦。”
她說得太露骨,根本沒發現穀清仙異樣情緒。墨竹也並未注意,反而眼神一移,落在街巷某處。
穀清仙身體比石頭還僵硬,埋藏在心底的一幕幕在腦中浮現,過腦際,穀清仙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眼睛驟現血絲,仿佛極力壓抑著內心深處即將爆發的狂野之氣。
“見過公子。”陌生又不含絲毫起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穀清仙也從痛苦的掙紮中警醒過來。
“屬下見過公子。”突然出現的玄衣男子目無表情的看穀清仙一眼,目光犀利,讓穀清仙心下不由加了幾分戒備。
玄衣男子年輕俊美,隻是那雙眸子毫無溫度,一片冰冷。
墨竹古怪地看著男子問道:“你是何人?”
“屬下是王爺暗衛,王爺特派屬下前來接公子回府。”
“原來如此。”
穀清仙心中卻是暗暗琢磨,今日出府,赫連赤定是叫眼前男子暗中跟蹤自己,就連見赫連煌也不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