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仙自出道以來,不管是偽裝、盜竊、破譯、解碼,從未失手過。
他竊東西一向是神不知鬼不覺。
但卻在剛剛隻不過是從那二世主身上順手撈了幾張銀票就輕易被當場抓住!
這事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還是個膽小懦弱的男人。
遇到比他強悍的墨竹也會結巴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樣的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竟然是第一個抓包他的人。
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但他知道那個男人覺得不像表麵上那樣,要麼是真正的膽小怕事,要麼就是個個中高手。善於偽裝,而且還完美得看不出一絲痕跡。
沒想到又被一個古人給擺了一道,穀清仙不爽的悶不作聲。
“公子你怎麼可以偷人家銀票,還好那人沒有追究。”墨竹跟在穀清仙身後不停地抱怨。
“公子居然不理我……”見穀清仙不理會自己,墨竹眨眨眼睛,埋怨地瞄了他一眼,點頭咬唇道:“公子一定是嫌奴婢太羅嗦,不該糾纏著公子偷人家銀票的事不放。”
“沒有。”
“那公子一直不理人家。”
“我隻是想事情想得入了神,沒有聽見你的話。”
“哦,是何事令公子煩憂?”墨竹問道,又皺起清秀的眉:“對了,公子怎會有如此身手?”
穀清仙臉色變了變,笑著掩飾道:“我要是真有那麼好的身手,就不會被人當場抓住了。”
墨竹猛地停下來,低聲驚吼:“什麼?!那公子你還敢去偷人家銀票!”
“為了帶可愛的丫頭去明軒樓,公子我才出此下策。”
墨竹呆呆看穀清仙半晌,說“公子你。。。。”似想到什麼又大吼道:“難道公子不知道偷人錢財是會被抓去見官的嗎!”
“那人不是沒有追究。”穀清仙漫不經心道。
“因為那個男人膽小如鼠,被奴婢給震懾住了。”
“……”
穀清仙托著下巴,調笑道:“我家小侍女大發雄威,將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嚇破了膽。”
墨竹眨眼問:“公子,你是在挖苦還是在誇獎奴婢呢?”
“自然是誇獎……”
突然一道黑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對著茫然的穀清仙抱拳道:“公子,家主有請。”
穀清仙看著眼前一身黑色勁裝且麵無表情的男人狐疑道:“你是誰?你家主子又是誰?”
那黑衣人冷冷道:“公子隨在下去了便知。”
“如果我不去呢?”
精光猛然在黑衣男子毫無波瀾的雙瞳中驟亮,蕭殺之氣一觸即發,卻又瞬間消隱。
冷冽的殺氣撲麵而來,穀清仙不由暗中凝神戒備。
但男子卻如盤石般站在原地。
“如果公子不隨在下前去,那麼在下隻好得罪了。”冷若冰霜的說了句。
墨竹厲聲喝道:“不得對公子無禮,我家公子可是赫王府中的貴客,惱怒了王爺你可沒好果子吃,識相的快讓開!”
一記狠厲帶冰的眼神,瞬間射向墨竹。
墨竹被那記淩厲的眼神嚇得肝膽俱裂,噤聲不敢再發出有任何言語。
見男子狠狠握緊了劍柄,穀清仙拉過墨竹攔在身後,對著男子不疾不徐道:“既然貴主要見在下,請帶路。”
“公子……”墨竹小聲的叫了穀清仙一聲,穀清仙看了墨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公子請。”男子打了個手勢,便走在前麵帶路。
穀清仙不語,手慢慢捏緊,沉默無聲的跟著身後,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才半月有餘,接觸最多的也就隻有赫連赤,其次就是才見過一麵的水無是。
他沒有再接觸其他任何人,更不可能認識其他人,究竟是什麼人這樣威脅誘逼的請他?
心中暗自掂量著,穀清仙腳步一直沉穩地跟隨著男子。
一路曲曲折折,從小門直入,走過一片假山池塘,通過小院,在一處專供貴客休息的內室前停下。
“家主就在裏麵,公子請。”
穀清仙停下腳步,冷淡地掃了身旁的男子一眼。
隨著男子入了內室,房門一開,窗前背對著他們站在著一墨藍色錦袍金絲鑲邊的男子,穀清仙隻覺內室的氣氛都沉陷得拘謹而壓抑。
“主子,屬下將公子請來了。”黑衣男子恭敬且小心翼翼地對著對麵人抱拳彎腰行禮道。
男子聞言,轉過身來,淡漠地打量穀清仙,然而他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卻是精光內斂,迸射出一股淩厲狂霸之氣。
此人居然比赫連赤更具王者氣度,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