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職工大會(3 / 3)

“不懂,還是請教您大學者。”

“你聽李訓導長說吧。”

兩人談了一會兒。早不知道李梅芳說道哪兒了,隻聽了個頭,去個尾的話,就是中間的部分沒有聽。

“導師與學生一起吃飯一起下課,學校替導師出錢,導師要負責學生的學業,督促學生的學業,還要讓學生提高自己的學分圓滿取得畢業證書。我隻是把其中重要的部分簡略說,詳細的等趙文壽校長刊印資料給大家看。”

傅夙華想今天算是倒黴了,栽了在這破學校,起初是不想來,可想了又想賴在家裏聽父親嘮叨確也不是個長久的事兒,當然也沒有自身的空間。這倒好,來了學校沒幾天,又得被束縛,雖然這次是默劇中的主角也是不堪不情願的。

夙華與徐成領著一撥人,提了意見,舉了手,都是寶貴的建議。比如家裏確實走不開的開了飯的如何如何,都論了一堆。李梅芳覺得真的很寶貴,差記錄員把重要的也一一記下來,沒把記錄員酸死就是好的。

“還有誰有話要說的,盡管提,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反正這很符合‘新校園運動’的。無妨。”

悄無聲息,你往往我,我往往你,個個思想早已貧瘠,說要有建議,那也確實是鬧。這好比,螞蟻水滴石穿,卻被螞蚱勸阻,或是用肢體語言攔住。

“那好吧,竟然沒人,那麼今天就算過了。分配學生的事兒,也留在以後,先把各位賢達的建議都篩選出來參考。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裏了,謝謝大家。”

李梅芳今晚算是神氣了一晚,本來緊張不得了,可越念稿子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完事後的神奇樣大概也有了。走路腰板也直了。上台與下台後發生天翻地覆的區別。春光滿麵,有時,露珠也會顯擺著自己的如何如何,最後被穿滴的那一瞬間流逝了。

宣布會議完後,與跑步一樣有個緩衝。跑完想停下來,而停下來之後呢,卻有個小慢跑的緩衝,直致徹底的沒有前進,這時終點在身後,人早已在前方幾十米處。

李梅芳說完事了,其實是不以為然,總感覺是這導師製的事兒完了,無一人動身。隻能當李梅芳說可以走了,才起的身。

會議完後,都是一場艱苦的戰爭。幾百位幾十位形形色色的人,都得擠在一個不大不小的門,這邊推一下,那邊推一下。出來的人都說不容易,進去更別想進去了,無縫。而出去的人會被磕了點上,紅腫的青紫的,什麼都顏色的傷都有,留著了倒也是一種勳章。

有的性子大的,直接不走了。坐了椅子上看了前方的一群。像是一貴族望了一群平民那種瞧不起的樣子,這些都這麼的爭門出乎意料。

李梅芳最嚴重,那性子再也由不得他了。大鬧獅子門的劇就這麼來了。

“你們這些——給我——讓一下。快讓我過去,真的——是。”

幾拳頭立即打在別人健碩的身子上。被傅夙華瞧見,這算得上是今晚的第一件事兒。

去了一撥剩下一撥。人是少了,少了幾分熱鬧,有的著實也不喜悅了。看那個門就像是仇人與仇人相遇似得,眼睛尖利得很。

最後,門隨淒涼的滋滋聲,給關上了,前奏有了。後音卻這樣地消失。燈的總開關關了,也隨即無光了,一處光眼雖是有,不亮但遠。看不出到底在哪。

傅夙華與徐成都沒事兒,他們坐在最後,出的門當然也是最後,不與世人爭搶。他們倒落了個開心。前奏有吵架,後一秒已經和好如初。不打的不相識。分分合合,爭爭還還,一語道破人生。

那寒磣的樣子使多才的徐成不入傅夙華的臉。與他看來,好朋友不得如何批駁,在別人麵前總是忍讓,遷就。他也做到了這幾點。把徐成當作是一個大家看待。又敬仰又可恨。

黑海入了傅夙華的眼,與徐成道別後,回家,早是半夜三更,這大會足足開了三四個小時,讓人可怕,趙文壽是說幾分鍾幾分鍾,讓人看來確實是不然。

腳也凍過了,耳朵也紅了,唯獨心裏還是在噗噗咚地跳。冷窗外麵開始下起了霜,夾雜了聲音與大風。傅夙華這一晚睡的倒是舒服。已到了深冬時節的被窩,時既是熱乎的,小腳丫子入了被早沒了動力,在那裏彳亍著,總會不敢走,不敢動。一切就都那樣吧,人生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