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走在滿是雜草與石頭的路上,他百無聊賴的走著,似乎一切都離他很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不覺的他走到了一處山崖上,從這裏可以看到整個貧民區的風景,向遠方望去還能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這裏是蕭河無聊時最愛來的地方,他喜歡在這裏吹著風,聽著風劃過耳邊的呼嘯聲,仿佛帶來了繁華的世界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靜,這裏隻有他一人知道,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蕭河的心情今天莫名的差,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他現在還記得鬱吝芳那時的那些話,在他的印象裏,父母是一個很虛幻的詞語,他隻依稀記得父親的樣子,但母親的身影卻從來沒有過,他隻能在父親每次喝的伶仃大醉時偶爾聽到母親的名字。
有一天蕭河依稀記得父親依然出去喝酒,到了很晚才回來,但平常都是蕭河的父親獨自回來,但這次卻多了一個青年男子,兩人勾肩搭背步履蹣跚的走到家裏,那青年男子進了家門便倒在了地上,蕭河的父親大笑著說你酒量不行啊,一邊踢了青年幾腳,見毫無動靜,便大笑著對蕭河說“你老爸我今天可厲害了,喝倒了這家夥。”蕭河隻記得那天晚上父親不停的在大笑,隻是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孤獨。
蕭河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去的,隻記得第二天醒來,就見到那個喝醉了的青年正坐在他旁邊,一麵揉著自己的頭,一邊輕歎到“大意了,太大意了,這家夥絕對給我的酒裏摻了東西,現在還直接把這爛攤子給我,我可是到現在都沒老婆的人,竟然讓我直接帶孩子。”蕭河一臉茫然的看著青年開口問到“你是誰?”“我叫蕭寂,寂寞的寂,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你父親有事情出去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那時蕭河才四歲,他不懂什麼是監護人,他知道,父親走了,留下來一個叫蕭寂的人照顧自己。
蕭河長歎一聲,他對於父母的記憶也隻有這些了,而蕭寂根本不會帶孩子,蕭寂唯一會做的隻有蛋炒飯,而且還難吃的讓人懷疑人生,所以蕭河從小的飯都是自己做的,當然還有蕭寂的那份,從小到大,蕭河都沒有感受過一個家庭該有的氛圍,所有的東西都是蕭寂教給他的,有時候偶爾蕭河也回想起自己的父母,心裏也總感覺有些淒涼。
生活也就這樣慢慢的過下來了,蕭河覺得自己的一生也許就這樣過完了,直到有一天看到張雨婷桌子上的《通史》這本書,好奇的他翻開了封麵,裏麵有許多的故事以及圖片,那上麵介紹了一個蕭河完全不知道的世界,從書上蕭河才知道許多他從未聽說過的事,比如長達上千萬光年的星域都是人類的領土,而統治這片星域的是聯合政府和教廷,但這兩個卻是兩個對立的政權,兩者各占據了星域的一半,書裏的內容為蕭河仿佛打開了一扇大門,蕭河突然有了一個強烈的渴望,他想走出貧民區看看真正的世界,他想看看他的父母。
當晚蕭河回到家便對蕭寂說出了他的想法,蕭河本以為蕭寂會震驚,但沒想到蕭寂隻是看著他,緩緩的歎了口氣,念叨著也許這就是天意,然後認真的對蕭河問他是否真的願意去外麵的世界,蕭河說是的,蕭寂便什麼也不再說,第二天早上蕭寂便將蕭河送到了貧民窟唯一的學校,而每次蕭河放學後蕭寂還要對他進行體能訓練,但在教會他後蕭寂便再也不管,隻告訴他要在畢業前達到四級戰士的實力,否則他還是別出去了。
蕭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了個懶腰,走到身後的一片空地上開始了他的體能訓練,蕭河第一個接觸的就是對腿部的訓練,蕭寂在對蕭河進行體能訓練時給他的第一個項目就是鍛煉腿部肌肉,擦了擦額頭的幾滴汗水,開始的項目就是深蹲,蕭河一臉輕鬆的做完了五百個深蹲,然後就是踢擊,蕭河的目標便是山崖上的大樹,一顆一人粗的樹,蕭河也隻用了大約兩百腳,隨著一棵樹伴隨著四濺的灰塵倒下,蕭河略微喘了喘氣,但蕭河身後已經倒下了至少五六棵樹了。
如果讓貧民區的人看見如今的蕭河,他一定會從無神論者變成信仰教皇的忠實信徒,而且是那種誰說沒神就要跟人拚命的死忠教徒,因為現在的蕭河與平日裏那副萬事不關心的形象儼然不同,現在的蕭河黑色的眼神如夜空裏的閃電,渾身都有一種幹練的氣質,如果說之前的蕭河是一隻吃飽了而變得懶洋洋的山羊,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隻雄獅。
在結束了腿部訓練後蕭河單手撐著身體做起了俯臥撐,隨著身體的起伏不定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略微泛黃的皮膚上隆起的肌肉,做完臂力練習最後一項就是腹部練習,隻見蕭河再次來到了山崖頂部隻見他用腳尖勾著山崖整個人掛在空中,雙臂環抱,身體向著崖壁彎曲,這簡直就像是在玩命,因為一旦雙腿失去力量,蕭河就會從起碼十幾丈高的山崖掉下去,那畫麵估計不適合未成年觀看。
但蕭河卻的雙腿卻像釘子一樣釘在山崖上,就這樣做起了另類的仰臥起坐,但想當初蕭寂讓蕭河這樣做時蕭河差點和蕭寂拚命,當然蕭寂也根本沒跟他商量,蕭河的抗議也當做無效,蕭寂的理由就是如果連這點都克服不了還不如就在這裏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