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拉多的親眼目睹杜尼卡做飯的經過,薑軍和宗小龍這才安安穩穩的吃完了這頓飯。吃完飯以後,薑軍三人被杜尼卡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休息,這時,薑軍和宗小龍才發現,原來在這個木樓的後身還有幾個木板房。而那拉多之前來過這裏,跟讚布多曾經也是同村之人,所以,對於這裏他並沒有陌生感,就跟來到了自己家一樣,跟那個杜尼卡一邊走一邊聊著天,“看來這些木板房是特意招待像我們這樣遠道而來的人。”看著幾件木板房足夠招待十多人同時住宿休息,薑軍自言自語道。“這裏陰森恐怖的,要不是這個讚布多晚上才回來,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裏,現在還要在這裏住宿,我都不敢想象晚上睡覺時的情景了。”宗小龍看著房間內擺放的一些比較詭異的東西,他不禁皺了皺眉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吧,你還想讓人家給你準備一個豪華的總統套房不成,我的大少爺?還有,隻要讚布多答應咱們,立即就撤離這裏,我他媽的也是瘮得慌。”薑軍看著周圍有些陰森的氛圍,也會有些頭皮發麻的說道。“那還能怎麼樣,也隻能這樣了。”兩人話音剛落,杜尼卡就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來了一些水果,坐了下來,然後,就跟薑軍三人聊起了天。一開始聊天的內容都是一些天南海北的閑扯淡的話題,杜尼卡也是詢問有關中國的一些事情。但是,隨著聊天氛圍慢慢升溫和熱絡起來,這個杜尼卡突然就是話鋒一轉,問了一個令人有些措手不及的問題,說道:“既然你們兩人都是中京市的,那麼是否認識宋建仁呢?”薑軍和宗小龍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知道了,這杜尼卡之所以跟自己幾人聊了這麼多,其實主要的問題還是這個,這讓薑軍和宗小龍都是感覺這個杜尼卡有些花花心眼,說話繞拉繞去有些懷有鬼胎。薑軍稍微思考了一下,知道這個杜尼卡一直以勒索宋建仁來維持他那賭博成性的習慣,是一個填不滿的錢坑,之所以他這麼問,一定又是賭博輸了錢,想要再勒索一下宋建仁,可是他不知道宋建仁已經駕鶴西遊去了極樂世界,所以就感覺自己幾人來自跟宋建仁一個城市的人,沒準就認識,也就有些有病亂投醫的問一下,問出來自然好,問不出來也就當試試、“這個什麼宋建仁,我還真不認識,小龍你認識嗎?”不想告訴杜尼卡宋建仁已經死翹翹了和認識自己幾人,那麼薑軍說著,看向了宗小龍暗示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宗小龍剛才已經統一了口徑,自然心領神會,也就裝模作樣的疑惑道:“我也不認識啊,不知道是你什麼人呢?”亂投醫的杜尼卡本就沒報多大的希望,不過還是有些失落的心情,隨即強顏歡笑道:“中國城市那麼繁華也很大,不認識也正常。要說他是我什麼人,其實他是我以前的師兄,去了中國就一直沒有什麼消息,最近有些想念有聯係不上他,所以就試著問問你們知不知道了。“哦,原來是這樣啊。”薑軍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其實心裏跟明鏡似得,心想:“還念想師兄,我看是想念師兄的錢吧,可惜啊,宋建仁自己作死非常當什麼蜘蛛俠,從那麼高的樓上掉下裏摔死了。”在心裏腹誹了一下,也就對這個杜尼卡有了徹底的了解,感覺跟宋建仁差不多的德行,都是見利忘義的小人,滿口仁義道德,其實背地裏麵幹的全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知道這個讚布多是怎麼挑選徒弟的,兩個徒弟怎麼衣服德行。”薑軍心裏忍住吐槽了一下,有些為讚布多有些悲哀起來。杜尼卡一看在薑軍這裏獲不得任何關於宋建仁的消息,也就有裝作多聊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這裏,朝著前麵木樓走去。看著杜尼卡離開的背影,宗小龍自言自語道:“這個杜尼卡,咱們果然沒有看錯,是一個居心不良的人,說話總喜歡繞彎子,這樣的人我不太喜歡。”對於宗小龍的性格,薑軍很是了解,雖然看上去沉默不語,但是本人還是比較直爽痛快的一個人,見到這樣說話喜歡兜圈子的,跟自己性格完全不符的,那麼他自然會產生一種排異的不適感覺。“的確,咱們最好離這樣的人遠一點。”薑軍說完,隻見一旁的那拉多指著遠去的達卡尼指了指,然後擺了擺手,跟旁邊的宗小龍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宗小龍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就跟著薑軍笑道:“那拉多說讓咱們不要跟這個杜尼卡太近,這人有不良嗜好,容易把人帶外。”“什麼不良嗜好?”薑軍其實知道這個杜尼卡有賭博的不良嗜好,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問道。“說他這個人愛賭博,就連讚布多說了很多次都沒有改掉。”宗小龍把那拉多告訴給他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而薑軍則是點點了頭說道:“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的嗜好。”賭博這種容易使人玩物喪誌的遊戲,薑軍向來不太愛好,甚至是厭惡。別說這個杜尼卡沒有勒索過宋建仁好幾百萬,就算他光是賭博這項不良嗜好,就已經讓薑軍排在了自己的黑名單裏,連接觸都不想接觸。而且,杜尼卡一看就不是小賭博,應該涉及的賭博金額巨大,要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威脅宋建仁要錢,要了近百萬元。這麼數額巨大的賭博,說明了這個杜尼卡是一個嗜賭如命的人。一個人要是對一個東西上了癮,那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有可能毀滅了自己,也會連帶著身旁的人一起毀滅,所以說,這個杜尼卡已經在薑軍的心目中形象是完全負麵的,甚是是陰暗的。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等到快到傍晚的時候,一輛越野車奔馳而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一頭白色短發,穿一身白衣服慈眉善目的老者。老者留有白色山羊胡,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矍鑠,雖然年紀已過古稀,但是步伐穩健,看不出來是上了歲數的人。老者自己駕著越野車而歸,走下車,便直接朝著木樓裏麵走來。杜尼卡出來恭恭敬敬的迎接不敢怠慢半分,說道:“師傅,咱們後院來了兩個中國人,說要找你幫忙。”這個老者就是讚布多,驚奇的是也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讚布多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詫,說道:“中國人?找我幫什麼忙?”“聽他們說應該是幫人解降頭,具體的也沒有跟我說多少,就等你老回來具體講述。”杜尼卡語氣恭敬如命,說道。“趕快帶我去看看。”雖然,讚布多一路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趕回來,有些疲憊不堪,但是一想到這個兩人從大老遠的中國找自己,那麼一定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請求自己了,也不多停歇,跟著杜尼卡就朝著後院走去。薑軍幾人待在屋裏也是沉悶無趣,中間倒是好好地睡了一覺,把這幾天驚心動魄帶來的精神和體力上的疲憊也是一掃而光了。房門被推開,薑軍三人立即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杜尼卡帶著一個精神很好的老者走了進來。“這就是我的師傅,讚布多,有什麼事情你們就跟他老人家親自說吧。”一進門,杜尼卡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介紹道。“你們就是來自中國的朋友,真是辛苦各位了。”讚布多滿臉慈祥笑容,顯得一團和氣,薑軍三人都是紛紛下床,都很是恭敬的打起招呼。“大師傅,總算把你等回來了,我們這些來你這你,希望沒有攪擾到你的生活。”宗小龍很是客氣的說道。“是啊,我們這也是有要事相求,才不得已不辭萬裏的來到這裏,請求大師傅能夠幫我們一下,有怠慢之處也請多多原諒。”薑軍也是恭敬說著,同時也是偷偷打量了一下這個讚布多,感覺跟照相上差不多,看上去不像一個降頭師,倒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鄰家爺爺,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個讚布多居然也會中文。那拉多也是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應該也是比較客氣的話。“你們不必那麼多禮,能夠見到來自遠方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慢慢聊。”讚布多比想象中平易近人很多,性格比較溫和,一點降頭師的模樣都沒有,要不是看到他手臂上麵紋了很多奇形怪狀的紋身圖案,誰也不會把他跟降頭師有任何的聯係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薑軍又是打量了一下這個讚布多,心裏不禁感歎道。然後,讚布多就讓杜尼卡上前麵的木樓看著點家,他便留在了這裏開始跟薑軍三人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