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宗小龍及時製止,要不然自己可就要成為全車人比較嫌棄的對象了。薑軍不是對這個忌諱不是不知道,而是一時間沒有想到而已。泰國小男孩站在薑軍身旁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就又回到了座位上麵繼續調皮搗蛋起來。大巴一路奔波前往,車內的人有的已經在昏昏欲睡了,薑軍也有些困乏,也就歪到了一旁靠著座椅閉目養神。坐車是薑軍最討厭的事情,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經過了漫長的行駛路程,終於在前半夜十點多鍾的時候抵達清萊。一路顛簸疲憊,薑軍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散架了。下了大巴,看著天色已經很晚,有什麼事情要做也隻能明天去做了,那麼薑軍兩人隻好找到了一家旅館暫住了下來。小旅館不大,但是房間還算富有異域特色也算睡著舒適。在旅館裏麵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早上起來,洗漱了一下吃過早餐,便和宗小龍坐車前往那個阿讚多所住的小村落了。又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出租車,薑軍和宗小龍終於是經過了一波三折,多番轉換倒車來到了這次最終目的地。走下出租車,薑軍向著遠方望了望,發現在道路的低窪與山坡上有一個數十人的小村落。這個小村落旁有許多層層疊疊的梯田,一眼望去全是綠色植被有些生機勃勃,還有一些山間溪流潺潺流淌,整個景象很是風光秀麗,令人神清氣爽。一條蜿蜒的鄉間小路就在腳前,薑軍和宗小龍邁步而上,朝著這座小村落走去。感受到周圍空氣的清心,走過這條蜿蜒崎嶇的鄉間下路,薑軍兩人來到了一座筆直的石橋上麵,下麵河水清澈見底緩緩流淌不急不緩,很是細膩動聽的發出潺潺流水聲,仿佛在這山間田野之間奏起大自然和諧的樂章。過了石橋,就正視進入到了這個小村落裏麵。田間有些泰國男女看到有外人前來,都是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抬頭遠遠眺望著,好想對於兩人前來很是稀奇,在看清薑軍兩人不是泰國人以後,他們眼神之中又多出了幾分警惕與懷疑來。村裏來了外人,一些在村裏玩耍的孩子們也都是停下了正在做的遊戲,一個個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又有些警惕的看著,而薑軍則是很自然的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平易近人與和藹可親。這時,一個貌似是這幫孩子頭的泰國男孩,穿著一個花褲衩,光著上半身,肩頭上麵掛著一副已經破舊不堪的黑色全集手套,一副大搖大擺無所畏懼的來到了薑軍和宗小龍的身旁。而一些原本不敢上前的有些怯生生的小孩子,看到這個他們的笑頭領都不怕走了過去,他們仿佛壯了膽子也都紛紛圍了上來。泰國男孩站在原地,用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外來人,好似在確認著這兩個外來人的好壞身份。薑軍很是和善的掛著微笑,感覺這個泰國男孩有點性格,也有些意思。“你們是中國人?”有些出乎意料,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一二的小男孩居然會講中文,雖然口音上麵聽著有些別扭,但是在在這麼一個窮山僻壤的泰國小村落可是不多見,薑軍對這個泰國男孩又是刮目相看了幾分,感覺這孩子更有意思了。“你會講中文,這太好了,你叫什麼名字?”宗小龍也非常的意外,沒想到這窮山僻壤的國外小村裏麵還有這麼一個神奇孩子,有些激動的問道。泰國男孩狐疑的又看了看兩人,這才說道:“叫我泰桑就好,你們千裏迢迢來這裏做什麼?”這個泰桑年紀雖小,但是性格卻給人一種成穩內斂的成熟感,看他那雙犀利的眸子在兩人身上不斷的審視,就與其它懵懂無知的孩子有所不同,少了很多稚嫩。“你家大人在沒在家,我們想打聽點個人。”有這樣一個懂得中文的泰國孩子,薑軍終於是能夠開口與泰國人交流了,之前可一直都是宗小龍在跟這些人說話,有這麼一個機會還真是難能可貴。“不在家,都出去幹活了,要問什麼就問我吧,這個村落上上下下的人,沒有我不認識的,也不用找那些大人問,沒有這個必要。”泰桑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就這樣自信滿滿大包大攬的果斷說道。“真的?”宗小龍對泰桑這種自信有些質疑,不禁問道。“騙你們做什麼,要是不信,我就回去繼續練泰拳去了,省的耽誤我時間。”泰桑有些生氣的說道,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質疑。“那好,我就信你一次,你可不要騙我哦。”說著,宗小龍就把那張阿讚多和宋建仁的合影拿了出來,遞了到了這個看上去有些老氣橫生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泰桑麵前。泰桑湊到眼前一看,臉上的表情就開始有些複雜起來,然後說道:“原來是阿讚多這個老東西啊,已經跟他那個瘦徒弟搬到後麵森林去住了,已經不再這個村子裏了。”泰桑口中的瘦徒弟,薑軍立即就是猜測到了,應該就是要挾宋建仁的那個什麼師弟,之前自己監控宋建仁時聽到過他們之間的交易談話。“搬走了?什麼時候搬走的?”薑軍這時詢問道,沒有想到自己和宗小龍來到這裏撲了一個空,不過有令他興奮的是,合影上麵的地址確實是阿讚多以前的住址,自己和宗小龍算是找對地方了,隻要接下來打聽一下,應該就能夠找到這個阿讚多了。“都搬走兩三年了,之前的房子都快被雨焦塌了。”聽泰桑這麼說,薑軍感覺這孩子不想再說實話,連阿讚多的姓名都能直接說出來,看來是真認識這個阿讚多,他不禁又接著問道:“那你能領我們去看看阿讚多的舊址嗎?”“沒問題,不過在村子的那頭,有些路程,所以我是收費的。”薑軍和宗小龍都是相視一笑,沒想到這個泰喪還挺市儈,居然趁機要錢,全然沒有其他孩子那般的幼稚單純,懂得抓住機會賺上一把。薑軍心裏不禁驚歎:“這孩子長大還得了,不簡單。”“你們放心,我不會隨便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是真的帶你們去看阿讚多的舊址,要是我騙了你們,我就住在這個村子裏,你可以隨時找我算賬,也可以找我的父母,我跑不了的。”看到薑軍和宗小龍,兩人稍微有些遲疑的模樣,這個泰喪就用話語安慰起來,像極了一個成熟老練的奸商一般,很會察言觀色隨機應變。“那好,費用太高,我們可不會出的。”說著,宗小龍就向一旁的泰國小孩用泰語詢問道:“泰桑是這個村子裏的嗎?”。一個穿著清涼衣服,一身肉嘟嘟的小女孩點了點頭,其他小孩子也是跟著起哄都是紛紛點頭。“放心,我泰桑誠信為本,童叟無欺。”泰桑又是加強語氣的說道。“多少錢?”薑軍饒有興致的看著泰桑問道。泰桑伸出五個手指頭說道:“一口價,五百泰銖。”五百泰銖兌換人民幣不到一百元,宗小龍感覺這個泰喪還真是會賺錢,感覺有些意思,笑了笑,也就從自己的錢包裏麵拿出了五百泰銖的遞了過去,然後說道:“你帶路吧。”拿到錢的泰桑放到眼前仔細謹慎的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以後,把肩頭上麵的拳擊手套拿了下來,然後把五百泰銖塞進了一個拳套裏,咧嘴衝著薑軍兩人一笑,便轉身走在前麵帶路了。跟在泰桑身後,薑軍看到他肩頭上麵的那對拳擊手套,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平日裏麵喜歡練拳?”“經常在電視上麵看到那些拳擊手打比賽,過癮的很,所以很喜歡。”說到拳擊,泰桑的臉上仿佛多了幾分光彩。“剛才聽你說你練泰拳,這種拳法可是比較具有殺傷力的,練習多長時間了?”薑軍注意到,泰桑的這副拳擊手套有些破舊,心裏就是猜測一定陪伴這個泰桑很多年了。“我今年十二歲,五歲就已經練習,整整練了七年。”泰桑說起這些時,臉上又是浮現出幾分自豪。“練了這麼多年,那麼一般人都不是你對手了。”不隻薑軍感覺有些驚訝,就連宗小龍都被泰桑的話震驚到了,試想一個五歲的孩子就開始練習這種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拳法,練到現在,先不說這種堅持與癡迷程度,單憑這些年的積累練習,那麼身手一定也很不一般了,最起碼比他同齡孩子強了不止好幾倍。“還好吧,沒有多厲害,就是比其他同齡孩子能打幾下拳而已,等再練幾年,我就去參加拳擊比賽,成為播求那樣厲害的拳擊手,也好為國爭光。”“有誌氣啊,我想你一定可以的。”泰桑這番言語頗有幾分豪言壯語,從他那堅定的眼神能夠看出來,這孩子還真有股要強的勁頭,這讓薑軍不得不鼓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