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現在的心情是苦悶的,沒有想到自己初來乍到就遇上了這種事情,居然被人妖相中還留了聯係方式,讓自己沒事過去耍耍。要說,在泰國遇上人妖其實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要是來了一趟泰國沒見到人妖倒是有點稀奇了,這裏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被後天改造的特殊群體。而沒來泰國之前,薑軍就在心裏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到了泰國看走了眼,分辨不出什麼男女來。誰能想到,自己終究還是馬有失蹄,被人妖赤裸裸的調戲了。可是這些並不是薑軍最為鬱悶的事情,自己剛剛來到這裏對於這樣的事情欠缺分辨經驗,也能解釋的清楚。讓他鬱悶的是,當時不隻是自己一人在場,宗小龍也是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這是讓他最為尷尬的地方。自從這件事情發生過後,宗小龍看向薑軍的眼神不再是冷冰冰了,而是一種意味深長的戲謔目光,這讓薑軍心裏很是不舒服,心想:“這下好了,這個冷酷家夥指不定在心裏怎麼想自己呢。”拿著那張人妖親手寫著聯係方式的紙條,薑軍一想到剛才誤認為這個人妖是女人的一幕,就感覺心裏極其的別扭,不禁就渾身顫抖了一下,感覺很是肉麻,順手就把這張紙條扔進了街邊的馬桶裏。“怎麼的,薑軍,人家一片好意就這樣被你丟棄了,免費服務可不是天天都有,我看你還是別丟棄的好,萬一有個什麼需要的話,也方便去找啊。”宗小龍貌似找到了可以嘲笑薑軍的機會,也就有些落井下石的嘲弄道。薑軍沉默不語,心中煩悶,隻是沒有好臉色的看了看宗小龍,然後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別提多麼鬱悶了。而宗小龍跟在身後,看到薑軍那副苦悶模樣,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還生氣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宗小龍追了上來,然後兩人就回到了高級賓館裏麵。這次來泰國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阿讚多,那麼明天一早兩人就得坐車前往目的地,中間要倒換很多次車,非常花費精力和時間,所以為了明天白天有個好的精神狀態,薑軍一回到房間裏麵就是早早休息了。夜晚的時候,薑軍做了一個令他渾身冒冷汗的夢境,夢境中自己來到了一個高檔酒吧裏麵喝酒,正在自己喝的醉醺醺左搖右晃的時候,一個看上美豔性感的美女來到了自己的身旁與自己聊天喝酒,兩人一開始有說有笑的推杯換盞,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與正常,可是隨著自己與這個美女喝的不省人事,兩人進行親吻的時候,突然,眼前這個美女變成了一個長滿胡須,腿上全是腿毛的摳腳大漢,嚇得薑軍推開這個美女落荒而逃。猛然睜開眼睛,被嚇得一身冷汗的薑軍大喊一聲:“不要,你走開,我不喜歡男人!”等他回過神以後,快速朝著四周看了看,這才幡然醒悟過來,自己隻不過是受昨晚的事情影響做了一場惡夢而已。“他媽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被男人非禮了呢。”拍著起伏不斷的胸脯,回想到昨夜那恐怖的惡夢,自己差點就被一個摳腳大漢非禮,薑軍就是有些心有餘悸的自言自語道。薑軍心裏不住責怪那個給自己聯係方式的人妖,要不是他的話,自己就不會做這麼恐怖的夢,有些神經兮兮了。穿著睡衣快速跑到了洗漱室,快速往自己臉上撲了一些水,薑軍那被嚇得恍惚不定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順便把臉好好的洗了一下,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準備去隔壁找宗小龍了。沒等薑軍走出房門,宗小龍已經穿戴整齊敲響了房門。薑軍打開房門,問道:“咱們現在就出發嗎?”對於曼穀人生地不熟又是異國他鄉,自己又不懂泰語,說實話薑軍在很多事情上麵海珍得依靠這個宗小龍。“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跟我下樓,咱們吃完飯就直接去往目的地。”“好,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下,那咱們的行李放哪裏,總不能帶著吧?”雖然行李不是太多,但是帶著也多有不便,所以薑軍就順便問了一句。“不用帶著,一會兒我和你的行李放在這家賓館寄存就好了,我一會兒下去跟他們說一聲,你趕快去收拾一下。”“好。”說完,薑軍就趕快回到了房間裏麵,然後把自己所帶的一些東西統統歸攏收拾了一下。帶著這些行李,薑軍把房間鎖好,然後就跟宗小龍來到了樓下前台。宗小龍用他那流利的泰語毫無障礙的跟那些前台泰國妹交流著,然後就把兩人的行李寄存到了這家賓館裏麵。前台泰國妹很是熱情的與宗小龍揮手告別,就連薑軍也是跟著沾了光,受到了這些泰國妹紙的熱情款待,紛紛與他告別。薑軍對於泰語隻是懂得薩瓦迪卡是個什麼意思,那麼就在昨天夜裏的時候,他主動詢問過宗小龍這家賓館的名字。宗小龍當時告訴自己,這家賓館的名字叫做杜莎賓館。走出杜莎賓館,宗小龍帶著薑軍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最近的大巴站。阿讚多的那個地址位於清萊的一個小村落裏麵,坐大巴中間要經過很長的一段路程,光做大巴車就的花費十四多個小時。買好車票又買了一些路上吃的食物,薑軍和宗小龍就坐上了開往清萊的大巴。路途遙遠,又是一程舟車勞頓。大巴上麵的乘客已經坐滿了,全車隻有薑軍和宗小龍兩個中國人,這倒是在車裏顯得格外的凸顯,倒是引起了很多本土泰國人好奇的目光。看到這些泰國人偷來的異樣目光,薑軍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外國人的情景,貌似跟這些泰國人差不多。這時,斜對麵的一個小孩子回頭看到跟他有些不一樣的兩個人種,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就跟他旁邊的媽媽嚷嚷起來,好似在跟他母親說著薑軍和宗小龍的與眾不同。這位母親有些不勝其煩的用泰語訓斥了這個太過孩子幾句,應該是怕這個孩子打擾到別人才進行阻止。等人都坐的差不多,司機也就發動了大巴緩緩離開了。宗小龍貌似突然對薑軍改變了一些態度,不再顯得那麼沉悶與冷漠不語,在坐車的過程也會時不時跟薑軍閑聊幾句。“你把那張紙條扔掉了,難道就真的不後悔?怎麼說也是這裏的國家特色。”沒想到宗小龍竟然也跟自己開啟了玩笑,還真是難得一見,不過這話的意思倒是戳中了薑軍心中的痛處,不得不讓薑軍懷疑,這個冷酷的家夥突然轉變了態度,會不會嫌棄路程枯燥隨意拿自己尋開心?“我怎麼感覺你在嫌棄我把那張紙條扔掉了,是不是你心裏一直惦記著呢?”既然宗小龍拿自己開心,那麼薑軍也就不客氣的玩笑道。其實宗小龍還真是枯燥無味,想拿薑軍開心一下,沒想到被薑軍給嘲諷了過來,立即就是啞口無言,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明明自己惦記,還說我。”“每個想法都不一樣,這可說不準。”在薑軍這裏沒有得到便宜,宗小龍就不再說什麼,一臉氣憤的就自顧自的看向了窗外。而薑軍一看他不說了,又是鬱悶起來,原本以為鬥鬥嘴也好比枯燥乏味,沒想到宗小龍就這樣繳械投降了。大巴不急不緩的前進著,車內的人也是各忙各的事情。薑軍則是打開了前麵電視機,然後就看了起來。大巴裏麵有空調,溫度很是事宜,雖然車內很多人,外麵天氣也非常的熱,也沒有感覺多麼的炎熱。斜對麵的那個泰國小男孩很是調皮,坐在座位上麵也是坐立不安的,不是都瞅瞅西望望,要不然就是晃蕩著兩條小腿,拿著零食邊吃邊看前麵的電視。薑軍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很調皮搗蛋,記著那時候的自己還是自己家裏那片的孩子王,論打架沒有一人可以打得過自己,也沒少讓張嬸受到鄰居孩子父母的指責,說張嬸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那時自己還不太懂得這些指責對張嬸是多麼的麻煩,隻是知道有人欺負自己,就要用自己的拳頭說話,後來慢慢長大以後,也就不再隨便動手打架了,也安穩了不少。要說年紀小就是好,整天無憂無慮沒有什麼太大的煩惱。那個泰國小男孩估計是真的無聊透頂,零食吃的差不多,看到旁邊的母親已經歪在一頭睡了過去,便一個人離開了座位,然後來到了讓他好奇不斷的薑軍和宗小龍的身旁。泰國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有泰族、華族、老族、馬來族、高棉族,以及克倫、孟、苗等山區少數民族。而這個泰國小男孩明顯是泰國本土人,黃皮膚不過稍微比中國人黑上一些,不過模樣倒是可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薑軍。薑軍向來也很喜歡小孩子,看到這個泰國小男孩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他就忍不住想要去撫摸一下這個小男孩的頭部。可是,宗小龍突然從一邊伸過手抓住薑軍的手阻止道:“摸不得,這犯忌諱。”薑軍這才幡然醒悟過來,泰國人的頭部是摸不得的,是這裏的大忌,因為宗教信仰的關係,泰國人都比較相信人的靈魂是位於頭頂之上,如果有人摸了他們的頭頂,他們就會認為把自己的靈魂也帶走了或這會帶來厄運。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泰國人相信頭頂有神明保護著,摸頭會將這些庇護他們神明趕走。“幸好你及時阻止我。”薑軍立即收回了手臂,非常感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