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不是個貪財的人,因著國企的存在,府庫不缺錢,能正常,合法的賺錢,再通過掠奪,沒收等淩厲手段斂財顯然弊大於利。
曆史上,李煜被俘至宋都汴梁,財產幾被沒收,窮困潦倒,以變賣家中器物為生,小周後還埋怨他不會掙錢呢,夫妻關係日漸冷淡,詩情畫意也抵不上柴米油鹽啊,楊彥不想李雄走這一步,讓自己背負惡名,反正就這一次,將來李雄坐吃山空,流落街頭乞討為生,也賴不到他頭上。
受降儀式至此結束,以楊彥為首,眾人陸續入城。
百姓雖說不上夾道歡迎,但還沒到畏如蛇蠍的地步,紛紛立於道旁好奇的打量著入城的明軍,人群中大女郎小娘子也有不少,個別大膽的還對著俊秀的明軍將士指指點點。
不片刻,宮城在望,李雄全家及宮女宦官雲集,於殿前廣場恭迎新主。
李雄正妻是任皇後,妃嬪婕妤有好幾十人,另有級別較低的容華、美人、良人兩百來人!
其十餘子,有近半成了家,平均每人也是好幾十個妻妾!
遠遠望去,入目盡是鶯鶯燕燕,成都美女果然名不虛傳,雖然褪去了華貴的衣衫,摘下了滿頭珠釵,卻仍是千嬌百媚,美不勝收,更有幾個容貌不下於靳月華等絕色美女。
當楊彥視線劃過的時候,有些女子不顧自家男人,隱秘拋起了媚眼,就指望被新主看中呢。
不過楊彥對這類女子沒半點興趣,他還是喜歡矜持一點的,另在角落裏,有一個安安靜靜的女子,二十來歲,肌膚勝雪,麵若桃李,頗具大家閨秀氣度,不禁多看了兩眼。
那名女子的目光甫一接觸,並未慌亂的移開,又或是媚眼如絲的回視,而是目中略有些好奇,落落大方的打量起了楊彥。
李雄頓時心肝一抽,這是他家的任皇後啊!
別看他對任皇後沒什麼興趣,可十年前新婚燕爾之時並非如此,任皇後天生媚態,貌美膚白,本該是一嬌媚類型的女子,卻偏偏自作矜持,內心的冷淡與外表的騷媚形成了強烈反差,也令他迷戀。
往後因時間久了,疲了,倦了,又因漸漸腐化墮落,身邊的美女越來越多,才對任皇後冷落下來。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任皇後棄之如履,畢竟任皇後是他正妻,如果楊彥看中他的妃嬪,那他忍痛割愛沒什麼,不當皇帝,妃嬪形同於妾,楊彥向他討要兩個小妾,焉有不給之理?
再不情願也要給,送妾不丟人,但把正妻讓給別人,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天大的恥辱,徐龕怒殺王伏都,正是因王伏都淩辱了他的正妻,更何況任皇後出自於任氏,將來或有仰仗之處呢,他怎肯與任氏斷了聯係?
好在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楊彥很快就把目光移向了站任皇後邊上的李卉兒,這小娘子的眼神怯生生,不禁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李卉兒俏麵緋紅,心虛的低下了腦袋,小心肝也撲騰撲騰亂跳。
楊彥又是一笑,擺擺手道:“仲俊,請回罷,孤不送了。”
李雄如蒙大赦般的深深一躬:“臣再次謝過大王,臣定當安份守已,絕不敢有貳心,臣告退!”
待李雄一家離去之後,楊彥讓柳蘭子帶著女千牛衛去收攏宦人與宮女,他自己則與靳月華,兮香和菱香逛起了皇宮。
靳月華到底做過皇後,一幅見怪不怪的模樣,兮香和菱香也是自小養尊處優,沈充又舍得花錢,亦能坦然視之,反是楊彥,顯得處處好奇。
靳月華迷戀的看著楊彥,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玩味道:“先前郎君打量李雄妻妾之時,可把他嚇的不輕呢,依妾看呀,其中不乏美人,好些還隱有勾搭之意,郎君為何不向李雄索來,妾料他必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