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對民間放開宗祠祭祖,由刁公主持,以引導為主,匆操之過急。
第三,對原郯城大戶,包括未來東海國各縣豪的產業扶持,由鹽鐵煤令蕭仁主持。
第四,招降各縣,由本將親自主持,荀豹為副,即日起派出人手分赴各縣,凡縣豪依占田製享七品官待遇,自通碟傳達之日起,限時三日答複,若不降者,城破之時,抄家滅族!“
”諾!“
眾人齊聲應下。
荀豹又問道:”將軍,那沈充等人如何處置?“
楊彥擺擺手道:”暫時沒空理他,著人監視著蘭陵,沈充一有動靜,即刻來報!“
眾人退下之後,分別忙碌起來,尤其是當分紅的消息傳開之後,全軍歡欣雀躍,幹勁十足,而新附民眾沒有工分,不能分紅,均是滿臉羨慕,排著隊要求加入工坊或集體農莊,大為加重了崔訪的工作強度。
原本崔訪是打算把新得土地中的桑田麻田歸公府所有,打造成農莊形式,集中開發,麥田的三分之二分給民眾,按照占田製征稅,可照這趨勢看,能分出去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畢竟這筆帳很容易算,占田製雖然稅率低,但產出也低,按畝產麥三石加黍一石五計算,五口之家,百畝之田,年產出450石,去皮去殼去掉兩成,實得糧食355石,交稅8石,加上租調的三匹絹和三斤綿,以麥價每石400錢,絹價每匹1500錢,綿價每斤800錢計算,租調折合麥17石,如果不種桑麻,不織布,最終落到手,在理論上是330石糧食。
這是一家辛勞一年的毛利。
再以每家日平均消耗糧食30升計算,一年下來,耗食110石,結餘220石,光看數字是挺高的,可是鹽、堿、煤、買布穿衣、吃肉等各項開銷扣除下去,還有化肥、種子、牲畜、擔水澆地的成本算到一起,一年到頭,能有個幾十石糧食的結餘就不錯了,如果碰上天災,顆粒無收的風險也不得不考慮。
而加入農場不同,自己一文錢不花,每日吃大食堂,頓頓吃飽,基本上每旬吃兩次肉,逢年過節還組織婦女包餃子,蒸肉包子,吃食堂比在家吃的好。
衣服按季節發,鹽煤等用生活用品按人頭配給,農具、種子化肥和牲畜由農場承擔,不交稅,不納租調,到年底按工分分紅,分紅就等於是純利,花也好,不花也罷,全在於自己。
其中更重要的是,遇上天災,最多分紅沒了,但基本生活不會受影響。
小農經濟的抗風險能力是非常差的,這還不趨之若騖?
從現代的眼光來看,工分製是一種非常落後的製度,可製度沒有好壞之分,隻有合不合適,在生產力低下的年代,防災抗風險是擺在第一位的,工分製則可以把人力財力物力集中起來,抗風險能力無疑大增,至少能保證一個人的基本生活需要。
當然了,隨著將來生產力的提高,工分製會逐漸不合時誼,可那是將來的事,眼下集中全力辦大事才是當務之急。
東海軍的大勝也徹底絕了郯城各家鄉豪的心思,接連數日,都有鄉豪登門,希望得到相府的扶持,經營產業,其上以紡紗織布,製煤基,製堿,開辦集體農莊為多,孫家則依從孫媚的選擇,從事了造船、造紙與印刷三項行業。
所有的技術都是免費轉讓,由相關牙署派出人手專門指導,這是個較長的周期,初步預估,最快到夏末秋初,除造船之外,各項產業都將陸續開工投產。
與此同時,信使也奔赴各縣下達最後通碟,這引發了東海國全境的地震,下屬祝其、朐、襄賁、利城、贛榆、厚丘六縣縣豪紛紛奔走,商求對策,楊彥則派出一萬步卒,首先進副最北麵的祝其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