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虎豹雷音和虎豹沒有任何關聯,是功夫練到家了,筋骨自發的一種顫動,頻率和貓身上那種咕咕咕的頻率差不多,也就是以貓的頻率在顫動。
練出虎豹雷音,楊彥的功夫等於往前邁了一大步,當然了,以他今日的地位,很少需要親自出手,主要是功夫練的越深,活的越長。
要想徹底改造這個時代,執政者的壽命是決定因素,否則縱有萬般妙法,還沒穩固就死了,然後人亡政熄,繼任者在利益受損集團的盅惑下,推翻前任,這種事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比比皆是,所以活的長才是長治久安之道。
漸漸地,楊彥的心神沉浸在了其中,四肢百駭如浸泡於溫泉中,一天的疲憊盡皆洗去,美妙而又舒爽,
與此同時,上遊三十裏處的碼頭,一場殺劫突如其來。
盛夏時節,船上幾乎不能呆,船倉中,就和夏天開汽車不開空調一樣,極為考驗毅力和體力,哪怕是夜晚,絲絲縷縷的河風也帶不來太多的涼意,艙中依然悶熱難當,而直接在甲板上睡覺,有經驗的老水手都知道極易風寒入體,因此水手和船工基本上上了岸,船也泊岸停靠。
由於與東海軍從來沒有正式宣戰,為怕楊彥警惕,也由於時間緊促,碼頭上並沒有什麼防禦設施,這恰好方便了偷襲。
當三千騎殺來的時候,很多人在睡夢中來不及爬起,直接被奔馬踏死,還有的連滾帶爬往船上跑,又被箭矢射死,最終約四千人的水手船工,除了被殺死五百餘人,餘者盡降。
這等於是斷了沈充的後路。
說起來,也與沈充輕視水軍訓練有關,他的船隊,不能稱之為水軍,隻是帶有一定作戰能力的商船隊,水手雖然身強力壯,卻幾乎沒受過係統性的軍事訓練,就和當初的閻平一樣,以大船欺侮小船,以船多欺侮船少,真正的水麵作戰能力是很差的,別說與占據大江上遊的甘卓王敦相比,恐怕連時常在冬季趁著偏北大風泛海而來,深入吳地內部搶劫的羯賊水軍都不能比。
羯人其實很注重水軍發展,這與他的部落式軍事組織有關,軍頭的自由度相當大,想到什麼就去做,尤其吞並了遼東之後,因遼東靠海,擁有造船經驗的晉人紛紛投附,又有深山老林提供大量優質木材,天然具有建造舟船的條件。
而江東富庶,去江東搶劫乘船為首選。
到天明時分,騎兵來報,已擊破碼頭,獲得大小船隻兩百餘艘,於是楊彥命那三千丁壯趕赴碼頭,把船開來,並著騎兵押送俘虜回返,到了下午,人船齊集於河邊,於是渡河回郯城,還虧得繳獲了沈充的船,於天黑之前,全部渡了過去,當回到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楊彥也沒有召集僚屬,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出乎意料的是,崔玲居然伏在堂屋的案上睡著了,睡的非常沉,連自己進來都沒驚醒。
崔玲與蕭巧娘同年,都是十五歲,但是身形絕對是個十八九的大娘子,盛夏時節,除了內裏的褻衣,身上僅著一件薄薄的絹衣,因汗水浸濕,勾勒出了少女那青春的曲線,鼓漲漲的胸脯擠壓在案上,壓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楊彥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以他的視角,可以看到崔玲側臉上被秀發遮掩著的疤痕,雖隱隱約約,卻極為觸目驚心,也不知怎麼回事,楊彥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伸手撥開秀發,讓那疤痕盡現於眼前。
“誰?”
崔玲突然醒了過來,猛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