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這剛離烈陽帝國國境,這馬賊哪能這般猖獗?等明日之後,咱們就遠離了烈陽帝國控製的範圍。雖然進了南部草原的控製範圍,但卻是草原可汗的不及之處!那才是馬賊真正猖撅的地帶。所以今夜大家都要好休息,明日之後的路,才是真正的險途。"石九說道。
陳少安點點頭,"石九說的不錯!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楚大哥!後半夜時讓你放的警哨都撤回來,我和石九來守後半夜就行了!"
"陳兄弟,我也來陪你們吧!"
石九和陳少安相視一笑,"楚大哥!莫不是信不過我們麼?你隻管去睡,今晚交給我們!你養足精神,明日白天還要靠你統領全局哩!"
"那,也好!我就先去休息了,一切交給二位兄弟了!"
楚重山起身走到赫連姐妹的馬車旁不遠處,和衣裹了一條毛毯自去睡了。
挨到後半夜,石九和陳少安將之前放的警哨替換下來。
石九臥在一處低窪的地方以避春寒,雙眼不時向四周遠處觀看。
春寒透骨,草原上又無遮無攔。後半夜本就是一天中最冷的時辰。
石九裹著氈毯也稍稍感覺有些寒冷,於是便默默運習自小練的那套功法。連運了幾周天,身上便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了,耳目也感到更聰敏了一些。
夜晚的草原是寂靜的,除了春風吹動枯草的低微響聲,就是草原上的野鼠覓食的聲音,遠處隱約傳來駱氏商隊幾個警哨換崗的聲音。
石九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暗自想道:"這傲天訣自己已經練了十五年了,早已練到了第五重的頂端。自己勤練不惰,可停留在這第五重境界已經快有三年了,要什麼時候才能突破進入那第六重呢?陸三叔曾說過,這傲天訣進了第六重,才能算是踏入了真正的高手之列!不入第六重,十九!你千萬不要回到中原去!"
石九正凝神靜想的時候,突然在前方傳來"嚓"的一聲輕響,好象有什麼東西被踩斷了?
有人!
那聲音絕對不是草原上的野兔碩鼠弄出來的聲響,應該是有人踩折了枯枝草莖的聲音。
那響聲傳來的地方離他有數十來步遠。
石九隱住了氣息,身子好似蛇一般在草地上迅速滑了過去,一路上竟然連一絲聲響都沒發出。
漸漸地,他離那處越來越近了。
前方不遠處,正有一個瘦小的身影蹲在那兒。這時正是四更天,那月正是落下去的時辰,四周黑漆漆一片,隻有一些微弱的星光。
隱隱綽綽中看到那人蹲了一會兒,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又四處觀察了一陣兒,才輕手輕腳地向著營地摸了過來。
"這人行功鬼鬼祟祟地!莫非是馬賊的哨探斥候?一定要抓他個活的!"
石九心中暗暗的忖道。
那身影並沒覺察到附近有人,正小心翼翼地向營地裏偷偷地走去。
馬上就要經過石九的身邊,石九雙腿一繃,身子從草地上彈了起來,張開雙臂向著那人撲去。
那人聽到石九衣裳帶起的風聲,先是一驚,隨後反應速度極為驚人!反肘向石九搗去,左腿也跟著向上踢了過來!
石九忙將撲勢頓住,右手為掌托向那人肘部。
借一托之勢將身子轉到那人的左側,躲過左腿的一踢。
又乘勢半摟住那人後背腰部,雙臂發力準備將這人摔在地上。
那人應變極為迅速,感到腰部被摟住,向後猛一仰頭,一個頭錘向石頭臉上砸了過去。
隻是這人有些瘦小,頭頂堪堪隻能砸向石九的口鼻處。
石九一偏頭臉,硬挨了這一記。
這一頭錘勁力不小!正砸在他的口鼻下端,砸得他腮部酸麻,震得雙眼也有些發花!
淚水鼻血嘩一下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石九心中發狠,咬牙硬挺。雙臂一用力將那人狠狠摔了下去,隨後擰腰而上將那人騎在身下。
石九用力反絞住那人雙手,將那人壓在身下。忽聽一聲嬌呼悶哼,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被淚花模糊了雙眼,看不清身下這人麵容!歪頭在肩上擦了一下淚花,借著月光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一下怔住了!
這個人竟是那個千嬌百媚的赫連二小姐!
赫連二小姐此時被石九騎在身上,又被他絞壓住了雙手!連胳膊帶肘按在了胸前。
石九隻覺按壓的那一處軟綿綿,鼓脹脹的,卻是從未體會過。
倆人現在的姿勢可是十分尷尬,這可真真是肢體糾纏、肌膚相親、更是挨擦得幾無縫隙!
而且石九所按壓的正是赫連二小姐的胸部之處,就見那赫連二小姐粉麵通紅,一雙大眼淚光瑩瑩,小嘴扁著,已是快要哭出來了。
赫連二小姐雪白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眼睛裏淚光閃爍!目光狠狠瞪著石九,也不住出聲,身子拚命地扭動掙紮。
"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裏?她……"
石九不知所措,雙手下意識地還緊緊地按著赫連二小姐的雙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