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離,為何不信我?"
"為何要信你?即使如果南荒大漩渦真的有夢魂草,等到我殺了你之後!我自會尋來給媚兒的,至於你麼?還是死吧!"
墨輕離不再言語,紅網內滿是肅殺之氣!
網頂突然破開一道口子,那道直通天際的光柱直射進來,照在墨輕離的身上。
白衣映紅,碧瞳熾焱。
天地間的暴戾之氣直灌而下,孤老峰周的各處山林之中,各種凶禽猛獸如同招了瘋魔。都從洞中巢穴奔出,雙目泛紅,相互撕咬搏殺。就連最溫順的山間野兔,竟然都主動去撕咬虎豹豺狼!受這血煞之氣影響,這些野獸已經失去理性,眼中隻剩殘虐搏殺!
這一夜,夜晚混跡的流氓混混們,都感到心中燥熱,眼中赤紅,心中暴戾之氣大增,隻想找一個人痛打一頓才好!那一夜,皇城中又多了數十起凶殺命案。皇城執夜金吾,也不似平日一般,碰到打架滋事的人隻會拘捕了事。而是一個個睜著血紅的眼珠子,用手中的棍棒死命地毆打這些混混流氓,甚至打得比他們的對手還凶還狠!據說,自那晚後,好多流氓混混一見到執夜金吾,都嚇得快要尿褲子。
墨輕離任由血煞貫體,赤蛟愈發得紅了,劍體紅芒幾乎將近尺許。
夜十九,神情凝重。他知道墨輕離在蓄勢,這欲來的一擊,強大到可以毀天滅地。
墨輕離嘴角掛著獰笑,他動了。舉劍直劈,沒有任何花哨。也沒有技法招式,隻是舉劍,遙遙向夜十九劈去。他將劍使得好似是在用斧子,而且是很簡單的那一下子,就象農夫在劈一根很粗的柴。
兩人相隔十幾丈,劍隻有二尺七,加上紅芒不過三尺多長。這麼遠,他就出劍了。
夜十九雙掌一合,雙掌就合在頭頂處。
墨輕離的劍就停在了半空中,好象有什麼阻住了它的勢頭。
夜十九的臉色白了一白,嘴角突然溢出一絲鮮血,他已傷了。
墨輕離的笑容又大了幾分,雙手握住劍柄又向下壓了壓,劍又沉下一分。
劍沉下一分,夜十九的臉色就白一分。
劍一分一分向下壓,夜十九的臉色一分比一分更白,甚至比墨輕離毫無血色的臉色還要白。
"何苦呢?你既要接下這一劍的威勢,又要控製不讓這相撞的力量不會外溢。這等於你自己在和我和你兩個人在鬥,何苦在乎山下那些螻蟻的死活呢?一會兒命就要沒了,還要作那個偽善的正人君子麼?哈哈……"
夜十九雙掌合什,隨著墨輕離在遠處不斷下壓的劍,夜十九的雙掌不斷下沉。
臨近額頂三分的時候,終於不在下落。
墨輕離輕描淡寫的一劈,實際上卻貫注了全部血煞的威力。這一劈,若是劈在玄陸之上,足以毀去五分之一的陸地。劍勢所及之處,盡成齏粉,寸草不留。
夜十九硬接他這一劍,卻要防止兩股力量對撞產生的震波外溢。如果這對撞力量外溢,莫說孤老峰被震成齏粉,就連夜帝國也會從玄陸上被抺去。
如此一來,就象墨輕離所說。
他麵對的不隻是一個墨輕離,還有一個他自己。
他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