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重塑,如果是重塑,自己是感覺不到元力震蕩的。他還未達到重塑的境界,隻不過是用一種特殊的功法,模擬出的重塑。
紅龍撞上兩道虹刀,痛嘶了一聲,龍身的赤炎稍稍淡了一點。
這更激發了它的凶性,一聲長嘶,巨尾橫掃,抽了過來。
拚指點去,尾指相撞。人未動分毫,後龍長卻長聲痛嘶。
隻見指點處,一點七彩的虹在龍尾處泅滲擴散。虹光擴散極快,轉眼已籠住了整個龍尾。虹光所到之處,赤紅色怕龍焱紛紛消退,虹光從龍尾又向紅龍身上漫延而去。
紅龍在空中翻滾不休,口中痛嘶長嚎。那虹光如同煮沸的熱油灑在它身上一樣,虹光所過之處,如同扒皮抽筋一般的疼痛。
片刻兒,七彩的虹已將紅龍徹底覆蓋。紅龍慘嘶聲漸弱,巨大的身子竟然漸漸縮小,仿佛那七彩的虹正消融著他的身子。
紅網中突兀地探出一隻雪白的手,輕輕撫在紅龍的頭頂。一聲哀鳴,紅龍消散無形。
墨輕離從紅網中一步踏出,"你真是令人驚訝,夜十九,你這些手段都是哪裏學來的?連我的元力所化的紅龍都可以消融?"
"這也是吞噬的一種,我叫它虛無。"
"嗬嗬……虛無?也罷,既然你的小手段這麼多,我也玩得有些膩了。媚兒,還等著我回去維持陣法,我也不想再耗費時間了!夜十九,做個了斷吧!"
墨輕離伸手虛招,一柄紅得簡直能滴出血來的一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一彈劍身,似龍吟九天,隻是劍尖處卻有一點七彩的虹沾附其上,剛才那紅龍竟然是這紅劍所幻化而成的。
夜十九看著墨輕離手中的長劍,伸手一招,劍尖處的那一點虹,仿佛一隻七彩虹蝶,翩翩飛來。
"你這柄赤蛟已溫養出了靈性,你不怕它將來會走夜刀的路?"
"夜刀?你不是將它毀了麼?世上已經沒了夜刀,這本就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世上少了血腥殺戮,多無趣?赤蛟麼?它還差了一些。不過不要緊,等我用千萬人的性命鮮血滋潤它若幹年後。我想,它會不會超越夜刀呢?嗬嗬……"
"你怎會這般想?你雖入了魔,但我始終堅信你心中還有一絲清明。你本不是嗜殺之人,可你現今怎會說這樣的話。要用千萬人的性命,來溫養這一柄劍?"
墨輕離雙眸一嗔,碧焱翻騰,噴吐不休。"你又要說教什麼?天下人盡可指責我,唯有你!卻沒有這個資格!別忘了,你的手上早沾著千萬人的鮮血了!千萬人怎麼了?那些螻蟻草介能用鮮血溫養我的赤蛟,那是他們的榮幸!哈哈……"
看著狂笑中的墨輕離,夜十九眼中閃過一絲哀痛。
哀其誤走歧途,痛惜一代人傑自此入魔。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將來,媚兒醒來,你如何麵對?"
"我的媚兒?醒來?夜十九現在你還用她來作親情的擋箭牌麼?我深知我在媚兒心中是如何的存在,就如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一般!莫說她不會醒來,假如有一天她會醒來,她也決不會嫌棄我的!"
"墨輕離,我真的已尋到夢魂草!隻要三年後夢魂花一開,我就會送來,媚兒就能醒來……"
"住嘴!還要來騙我!這隻是你想多活幾年用來拖延的借口!三年的時間,你早就會藏匿得無影無蹤!你知道我又不能離開媚兒太久,就想這個法子來騙我!到那時我去何處尋你?你真的當我是小孩子麼?用這麼低劣的借口來哄我麼?"